張培亮掛了電話後目光轉回鍾山身上：“查出來了，北街的王翰插了一手，撈馮山出來。”
王翰？鍾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名字，隨即問道：“他跟馮山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
沒關係？
鍾山皺起眉頭想了想說道：“如果兩人沒有關係，王翰這樣做不是跟馮山做了交易，就是想收服馮山。”
張培亮說道：“我更傾向後者，馮山沒有資格跟王翰做交易，王翰不怕麻煩撈出馮山等人，應該是想讓馮山當狗，專門替他處理些不光彩的事。”
“馮山這樣的狠人願意？”
“應該不會拒絕，王翰沒有發家之前也是個狠人，比馮山還滾刀肉，不過這人雖然狠但從不欺壓百姓，這或許是他的一個優點，洗白後就做起了正當商人。”
“正當商人？張總你信？”鍾山問道。
“當然不信，但至少表麵是，正當的商人，誰會和馮山這種滾刀肉攪到一塊是吧。”
鍾山露出笑臉：“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兩人正聊著，李誌勤那邊已經化好妝了，李景過來招呼鍾山和張培亮去看去。
鍾山過來後，看著化完妝的十名戲精頓時張大了嘴巴。
若不是幾名化妝師還在做最後的不裝，鍾山還以為這十名戲精，真被人打成這副慘狀，這狀化得實在太逼真了。
妝化好後竟然還有道具，草帽，膠鞋，民工服飾，標準的民工三配。
看著這些鍾山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心想李誌勤這是要吧馮山往死裏坑，這樣的視頻拍攝出來沒有人同情那就怪了。
十名戲精換號衣服後，為了能夠拍得逼真，李誌勤再次上陣，現在自己表演一番，然後再給十人設計一套賣慘的台詞。
十人本來就是戲精，表情以及情緒都掐拿得非常到位，試了一遍鏡頭後直接開拍，然後現場直播。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報道才完畢，整個場麵逼真道無法逼真了，連再現場的鍾山看完這些戲精的表演都，都忍不住一陣心酸。
送走了張培亮等人後，鍾山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直接回到住處睡覺。
第二天整個海東縣炸了，看到新聞的網民開始對馮山展開人肉，而一些權威的媒體也紛紛轉發，並且質問當地的執法機關。
一時間所有網名的矛頭指向所裏，上麵的領導更是將所裏的領導罵個狗血淋頭，下令嚴肅處理，誰還敢應付就擼掉誰。
一時間所裏立刻動了起來，第一時間找馮山。
馮山作為一名資深的老流氓，除了賭博網站，從來就不關注什麼新聞，知道警察再次將他拷走，他都還不明白怎麼一回事。
一到了所裏，馮山就囔囔起來：“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不是證明沒有事了嗎，怎麼你們還抓我？”
“你在瞎囔囔什麼，這有一道新聞你好好看看。”辦案的民警說著直接將報紙丟到馮山的麵前。
馮山一臉疑惑，但雙目看到報紙上那巨大的封麵，以及上麵的標題時臉色瞬間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