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玲兒狀態不對,曼文皺了皺眉:“怎麼,不是說要去找你師父嗎,難道不想去了?莫不是要賴在朕這裏?”
玲兒搖頭,眼淚在眼眶打轉,仿若下一刻就會掉下來。
曼文無奈扶額,玲兒這幅樣子搞得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讓外人看了去又該想她又怎麼欺負了玲兒似的。
“你若咋敢哭,朕就吩咐下去把你丟到深山喂野狼。”
果然曼文的恐嚇很有用,雖然很想哭,但礙於曼文的恐嚇,玲兒嚇得急忙將眼淚給吞了回去。
曼文暗自鬆了一口氣,接著詢問道:“你這幅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
“師傅她不在皇宮。”玲兒膽怯的說著, 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著曼文看,生怕說錯了招惹曼文不愉快,她一怒之下把她丟到山野裏喂野狼。
看到玲兒那副膽怯害怕的樣子,無名有些於心不忍,想要上前安撫,告訴她曼文是在嚇唬她,跟她開玩笑。
且又害怕這樣會招惹曼文不痛快,無名隻得作罷。
曼文皺了皺眉,道:“這話還是什麼意思?”
“今天師傅來找我,要帶著我一起離開皇宮,我是準備跟師傅走的,卻又不小心跟師傅走散了,才被這位王爺碰到,將我帶了過來,所以,皇宮裏的人怕是沒有人知道師傅去處。”玲兒諾諾的解釋道,不敢有所隱瞞。
曼文走回道貴妃榻前坐下,手指抵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眼底劃過 一抹深沉,許久開口詢問:“那你可知道你師父為何忽然離開?你師父走的時候可有跟你說說明原因?”
玲兒搖頭:“師父未曾跟我說過為何離開。”
曼文雙手抵在下顎,陷入沉思,難道是 因為她回來,裔自寒擔心她傷害卿兒,從而讓卿兒出去躲避?
如此想著,眼底劃過一抹冷意,曼文嗤笑著:“裔自寒,朕真是高看你了。”
無名湊到曼文跟前,擔憂的詢問著:“皇兄你怎麼了?”
曼文搖頭,拉扯著無名的手,將其拉在身旁坐下,商量道:“可否幫為兄一個忙?”
“皇兄請講。”
曼文手指著門口站著的玲兒,笑道:“可否答應皇兄將這位姑娘帶回王府中好好照顧,等待為兄替她尋到師傅,在將其接走,可好?”
無名麵露難色:“皇兄,這孤男寡女的,若是傳出去,怕是要被人說閑話。”
“噗嗤。”
曼文沒忍住的笑了起來,無名疑惑的看著曼文:“皇兄笑什麼?”
“你們都是孩子,有什麼好讓人說閑話的,放心,沒有人會想歪,何況這是皇兄吩咐的,沒有人敢說閑話。”
無名緊抿著唇瓣,神情複雜的看著玲兒。
就算真的沒有人說閑話,無名也不希望帶一個陌生的女子回去。
府中下人幾乎都是男子,除了曼文以外,無名著實不想跟任何女子接觸。
“皇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將她留在皇宮不好嗎?”
曼文搖頭,表示很無奈:“所有人都知道為兄跟她師傅有些恩怨,若是將人留在皇宮,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定會散播一些有的沒的謠言,說為兄將她留下,是為了脅迫她師傅,想來你也不希望為兄被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