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更是嚇得腿軟,甚至連擦汗都不敢。
“閻總,這是最近的數據報告。”
穆思汝一身職場女性的打扮,將剛剛得到的數據放到了閻維寒麵前,便又向後退了出去。
哢。
房門輕輕關上的刹那,會議室裏的氣氛似乎更冷了。
閻維寒不說話。
他冷冷的眸光繞場一周,在穆思汝剛剛送進的報告上淡淡一瞥,輕嗤的冷意,再次席卷而出:“瞧瞧,方氏集團是多厲害,僅僅隻用三天時間,就讓我TGD集團損入了上百個億的市值,嗯?”
心頭泛著冷意,眼底泛著怒。
一群,群貨!
“……可是,閻,閻總。我們,我們也是真的沒辦法啊!”
有人自認資格老,下意識出聲反駁,還有些不服氣,“方氏的方總,年輕氣盛,手段又厲害,我們也是一時大意,才被他算計了……”
“啪!”
閻維寒猛的一拍桌子,輕薄的唇間泛著一抹森森的涼意:“徐伯伯,你說什麼?我剛剛走神,沒聽到。”
這一聲“沒聽到”的低冷,就像是閻羅王沒看到偷溜出自己眼皮子的惡鬼一樣……眾經理頓時嚇得噤若寒蟬,哪個還敢出聲?
可徐經理敢。
徐經理是公司老人,是閻承宗那一代,就跟著打江山的人。
現在,也算是閻維寒的爺爺輩了,更是公司的原始股東了。
聞言,就有些不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很是苦口婆心,卻又話裏話外的責怪著閻維寒的戾氣:“維寒啊!其實發生這種事,我們大家誰都不願意的。可誰又讓那姓方的狡猾呢?他明知道我們有東南亞那邊的業務,卻還故意使壞攔截,以至於讓我們損失那麼多……又在股市上做手腳,這人真是太陰狠了。”
一番話,倒是徹底將自己的責任都推了出去。
直接全甩鍋給方稀元。
“徐伯伯。”
閻維寒聽到這話,卻詭異的沒有生氣,而是扯了扯唇,輕輕的笑了。
他這一笑,所有人下意識的鬆口氣,以為是危機過了。
然,這一口氣還沒有徹底鬆到底,就見閻維寒眉色一挑,似笑非笑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徐伯伯手上,可是有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
“唔,這倒是有。”
徐自才抬手推了一把老花鏡,挺了挺腰身,挺驕傲的說,“那還是之前陪著老閻總打江山的時候,老閻總特意分下來的股……”
“好了!現在是在開會,我沒心思聽徐伯伯講過去的故事!”
閻維寒臉色一沉,冷冷打斷道,“既然徐伯伯手中真有這百分之七的股份,那現在就交出來吧!”
“唔,我當然……什麼?你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次出這百分之七的股份?!”
徐自才下意識還在回應著閻維寒的話,卻馬上又反應過來,他閻維寒到底說了什麼。
頓時又驚又怒,氣得拍案而起:“閻維寒!你敢!你憑什麼敢要我手中這股份?你這個狼崽子,你敢過河拆橋?!”
閻維寒目光沉沉,漆黑的眼底像是壓著滿天的烏雲。
聲音冰冷道:“徐伯伯說錯了,拆橋多費事?我是直接炸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