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可視對講機裏麵的那張臉的時候,神色一冷,剛收到他的花,現在人過來是怎麼回事?
宋詞詞不想給他開門的,她看著一旁的鞋櫃上,那一隻標簽還在的兔子耳朵的棉布拖鞋。
從晏輕瀾那一晚扔在她這邊,她就一直沒有動過這一雙拖鞋,自然不可能拿去清洗了。
門鈴聲聲依舊,宋詞詞十分煩躁,猶豫了許久,還是選擇了按解鎖鍵。
她順手將門打開,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沉悶下來。
明明很美好的一天,她背台詞背得暢快,可是晏輕瀾偏偏要過來搗亂她的心緒。
沒過多久,晏輕瀾就走了進來,看到玄關的門是打開的,心裏多了幾分舒暢。
屋子裏縈繞著一股鮮花的芬芳,其中有幾種花香他嗅出了是何味道。
一走進去就看到宋詞詞的臉色不是很好,整個人也有些病懨懨的,他問道,“怎麼看起來很沒精神的樣子?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宋詞詞白了他一眼,朝著沙發的方向走去,“你要是不來,我什麼都好!”
茶幾上放的花束很大,占據了半張茶幾,花香四溢,這麼一束花擺放在那裏,屋子裏都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晏輕瀾笑著問她,“這樣的花束,可喜歡?以後我每天都送你!”
“別——”
宋詞詞立馬拒絕,“你我之間的關係,送花可不合適吧!”
晏輕瀾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將手裏的幾個精致素雅的紙袋,往沙發上一放。
而後朝著玄關處走去,正打算換下鞋子,卻看到那一雙屬於他的棉布拖鞋,上麵還掛著標簽。
晏輕瀾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回頭去看宋詞詞,“不是讓你將這一雙鞋子清洗幹淨嗎?”
宋詞詞冷笑,“你覺得我會給你洗?晏總,您別天真了,我允許你那一雙鞋子放那邊,已經是最大的退讓了,你我如果還在婚姻期間,這些事情作為一個妻子,我自然肯為你做,可現在都已經離婚了,你覺得我還適合做這些事情嗎?”
她每次看到那一雙鞋子的時候,就恨不得拿到樓下,扔到下麵的大垃圾桶裏麵。
晏輕瀾無話可說,畢竟離婚是他提的,雖然不後悔,可畢竟也做了。
對於宋詞詞來說,他就是個陌路人,且已經被她從心裏剜出來的。
於是也沒說什麼,他現在沒有老婆了,大不了自己動手洗唄,誰讓他做!
隻是他還真沒給自己洗過,素來養尊處優,這些東西自有家裏的傭人來做。
晏輕瀾拿起拖鞋,看到那可愛的兔子耳朵,其實是很嫌棄的。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喜歡,打死他,都不可能穿這樣的拖鞋。
他看著上麵的標簽,用手扯了下,質量過關,並沒有扯下。
“剪刀呢?”晏輕瀾問她。
宋詞詞一直都沉著一張臉,想著他這是打算不過水直接就穿?
宋詞詞從茶幾下的抽屜,取出一把剪刀遞給他。
晏輕瀾接過剪斷了標簽,將標簽扔到廚房的垃圾桶裏,這才拎著拖鞋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
宋詞詞看到他要進房間,神色一變,立即跟上。
“你這是做什麼呢,不知道那是我房間?”
然而她跟了進去,就看到晏輕瀾走到陽台的洗衣池旁邊。
打開了水龍頭,將棉布拖鞋放在水裏衝洗,他看了一眼周圍,回頭問她,“肥皂呢?”
所以,晏輕瀾這是打算自己洗?
她知道晏輕瀾可以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所有家務活兒都有傭人給他做。
而他現在要自己洗那一雙拖鞋?他會嗎?
就算是如此,宋詞詞也沒打算去幫忙,她沒有那個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