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一旁的一個藍色的盒子,“在那呢!”
晏輕瀾打開藍色的盒子,果然看到一塊白色的肥皂,他拿起肥皂擦了好幾下鞋子。
沒多久就弄得拖鞋都是泡沫,宋詞詞見此,隻覺得浪費。
晏輕瀾找到了刷子,才刷了幾下就發現刷不動,回頭茫然地看著宋詞詞。
宋詞詞有些無語,這個棉布拖鞋,哪兒能用刷子刷,但是她也沒打算理會。
見宋詞詞沒有動靜,晏輕瀾又刷了幾下,還是不行,隻好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上天正在告訴你,你不該出現在這裏,你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她懶懶地出聲。
晏輕瀾,“……”
他隻好扔了刷子,隨便將拖鞋揉了幾下,又用水將裏麵的泡泡衝洗幹淨。
等拖鞋洗幹淨了,又將拖鞋晾在了陽台上,轉身看向宋詞詞。
“回頭這鞋子幹了記得收起,你若是不願意的話,我明天下午再過來收鞋子。”
正好給了他過來這裏的借口。
宋詞詞直接白了他一眼,隨即離開了陽台,回到了客廳。
晏輕瀾將手清洗幹淨,看到牆壁上掛了一條很可愛的擦手布,在上麵擦拭幹淨。
他像個主人的姿態,絲毫沒有拘謹,直接在她身邊的沙發入座。
“我聽說你這一部戲,已經拍攝完了,這幾天你都在家裏嗎?”
“幹卿何事?”她淡淡地回了一句。
晏輕瀾被她這話堵得難受,現在對他就這麼個態度?
他這些時日裏的殷勤對她來說,就得到一句“幹卿何事”?
“宋詞詞,最好好好說話,別惹我。咱們是離婚了,可不是仇人!”
宋詞詞卻覺得大概是當時離婚時,給她的印象過於深刻,聽到這話,嗤笑了聲,“誰說不是仇人了?我對你們來說,可是害你妹妹摔斷腿的凶手,這足夠成為仇人了吧!”
想起自己過去的遭遇,宋詞詞又道,“還有,我幾次差點兒就死在你母親與妹妹的手裏,對我來說,你們都是仇人,晏輕瀾,既然都已經離婚了,一刀兩斷,往後都不要再來往了。”
宋詞詞起身,將茶幾上的花束抱起,直接就遞到了他的大腿上。
“這鮮花也不適合再送,晏總要是覺得不好處理的話,樓下有垃圾桶,回去的時候,順便扔了!”
幾次差點兒死在他母親與妹妹的手裏……
晏輕瀾聽到這話禁不住蹙眉,他母親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至於晏無雙,她雖然驕縱一些,可不至於鬧出性命來。
然而轉念一想,過去也覺得年景兒乖巧聽話,是個很溫順的女人,可是她後來做的事情……
難不成他母親與宴無雙,也是如此?
給人所看到的隻是表麵?
或者,這一切都是宋詞詞汙蔑她們?
之前一直想要查的事情,看來是時候該讓人入手去查了。
他不希望這是宋詞詞的汙蔑,但也不願意相信他的母親與妹妹是這樣的人。
“我隻能告訴你,往後還會有無數個來往,等那鞋子幹了我會過來收,如果你敢扔,我就買一屋子的鞋子放你這邊,甚至是衣物都送來這裏,明白?”這話,帶了濃濃的威脅之意。
宋詞詞氣得都想抓狂了,這個男人,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晏輕瀾見她氣得要抓狂的樣子,心裏倒是舒服了幾分,他不好受的時候,她也別想好受。
他瞥了一眼擱置在他的大腿上的鮮花,分量都是足夠的,而且包裝也好,下回還送這家的。
晏輕瀾將大捧的花束抱起,放在茶幾上,又說,“這花束也別想扔,否則回頭,我一天一束讓人送來你這邊,你可以試試看,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