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扇緊閉的門,唇邊的笑意逐漸消散,整個人帶著幾分冷冽的氣息。
她是真的不想再踏入晏家的大門了,不管是誰,但凡經曆過他母親與妹妹的手段,都不會想要留下吧。
他想著晏無雙的年紀,28歲了,再過幾個月過年了,也就29歲了。
不小了,是該好好地考慮下她的婚事。
一旦晏無雙出嫁之後,家裏就剩餘他的母親了。
有他之前的警告,他想也許他母親就算再不喜歡宋詞詞,也不至於再對她出手。
屋子裏,宋詞詞將背部靠在門板上,不知道被她推出去的晏輕瀾,是不是都氣壞了。
她想起剛才晏輕瀾的話,他現在終於相信並非是她推的晏無雙了。
其實宋詞詞還是很介意這一件事情的,實發地方沒有監控,無法洗刷她的清白。
但晏輕瀾將過去晏夫人與宴無雙,對她做的事情查出來,也就該明白她們母女不簡單。
回到客廳,嗅著滿屋子的芬芳,宋詞詞看著茶幾上那一大束鮮花,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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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年景兒從殺青宴入院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醫院,所有的通告全都取消了。
醫生已經告知她可以出院了,但年景兒不想出院,始終覺得自己病了,還病得不輕。
她隻要一想起殺青宴,自己的狼狽時,就覺得想要找個洞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了。
她從來沒有經過過這樣的狼狽,被人當眾灌白酒,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羞辱。
年景兒的目光少了過去的靈動與嫵媚,倒是顯得幾分死氣沉沉。
她盯著天花板看,偶爾從眼尾的地方,垂落幾滴淚水,年景兒覺得自己得是心病。
因為殺青宴上,這些羞辱都是晏輕瀾,為了一個女人給予她的。
驕傲如她,怎能忍受如此待遇,想起晏輕瀾的絕情,她就心疼得如此呼吸。
一麵恨他的狠絕,一麵又喜歡著。
想他過來看看自己,又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而除了怨恨晏輕瀾,她更想要撕碎了宋詞詞,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搶奪了她喜歡多年的男人,離婚之後,還是不肯放過!
陸曉藝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年景兒雙眼無神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沒有過去的靈動與豔絕,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臉上也蒼白得沒有血色。
醫生說她已經可以出院了,真正出問題的不是身體,而是心理。
陸曉藝知道殺青宴上的一切,對於年景兒來說,是一場噩夢。
她跟在年景兒身邊多年,從來看到的都是她的驕傲,與旁人的追捧,從未見她如此狼狽。
她也恨宋詞詞與江影之,這一切的造成,都是因為她們兩人。
陸曉藝捧著食盒走來,輕歎了聲,才道,“景兒,起來吃點兒東西吧,你最近都沒怎麼吃東西,可是消瘦了好多,你的親人都好擔心你的狀況的!”
年景兒的眼睛裏,此時才有了一絲波動,“可那又如何呢?我真正在意的人,不在乎我!”
陸曉藝將保溫杯往一旁的桌上一放,倒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晏總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想著他嗎?景兒,這些年來你也算是跟在他的身邊,可晏總對你的感情,你也是明白的!”
“明白什麼呢?讓我明白他不愛我這個事實,對吧?”
年景兒嗤笑了聲,側躺著,背對著陸曉藝。
她並不想吃東西,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她甚至都不想見人了。
陸曉藝在病床旁的凳子入座,歎道,“現在那劇組裏的人,一個個都巴結宋詞詞,你這麼一直躺在醫院裏,還不知道宋詞詞若是知道了,該如何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