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你這樣衝著妹妹發脾氣的嗎?你沒看到她都成為什麼樣子了嗎?有什麼事情,不能夠等她病好了再談?你出去,我來跟她說!”
年景熙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媽,你好好跟她說明白,千萬別再寵著!”
“我的寶貝女兒我不寵著,我寵誰去呢!你出去出去,留在這裏礙眼!”
年景熙一出去,年景兒立即哭了起來,她抱著被子,哭得年夫人的心都快碎了。
年夫人立即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部。
“媽知道你委屈,你哥哥有些話說得重了,可說到底你哥哥也是為了你好,你心裏可別怨恨他,明白嗎?”
年景兒哭著搖頭,這一哭就哭了好些時候。
眼睛紅紅的,眼尾還掛著淚水,枕頭已經打濕了一大片。
大概是經過這麼一番發泄,整個人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媽,大哥一直說是我的錯,我都已經這樣了,媽,你幫幫我啊!”
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年夫人也不好受。
一開始看到自己的女兒,被送到醫院,她恨不得拿刀去殺了那些欺負她女兒的人,但被年景熙給攔住了。
這些時日,年景兒住院的前因後果她,也都知曉,此時,隻能歎道,“怎麼遇上她,你就亂了陣腳呢?景兒啊,你怎麼拿自己跟宋詞詞相比了?她一個已經離婚的女人,一無所有,而你是年家的千金,何必跟對方一般見識呢!你是雲彩,她不過是泥巴而已!”
年景兒的唇角,綻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那為何輕瀾要看上泥巴?為了一塊泥巴,這樣當眾羞辱我?媽,輕瀾這麼對我,我還怎麼活得下去啊?”
那是她最愛的人,可是為了一個女人這般羞辱她。
年景兒隻要一想起,就覺得遍體生寒,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她想他,想得瘋狂,又怕見著了,會看到他眼裏的嫌棄。
年夫人一時間有些無語,她也不明白晏輕瀾怎麼離婚了,才看上那個女人?
過去晏老爺子一直撮合他們兩人,結婚之後,晏輕瀾對宋詞詞也不屑一顧啊!
而現在,晏輕瀾為了那個名聲極臭的女人,竟然還如此對待年景兒。
年夫人覺得,晏輕瀾乃是燕城第一矜貴,而她的女兒則是燕城第一名媛,兩人多麼適合。
最後,年夫人歎氣,“你也別胡思亂想了,媽也是想不明白,不過你好好休息,好好吃飯,等身體好了,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晏總看到那麼美麗的你,再對比下宋詞詞,肯定要覺得自己眼瞎,聽媽的話,準沒錯!”
說著,年夫人將已經涼掉的那一碗粥,倒到了垃圾桶裏。
又重新盛了一碗,扶著年景兒坐起身,才將碗遞給她。
“多少吃一些,媽為你想辦法,你都不知道啊,昨天媽去找幾個圈子裏的貴婦人打牌,一群人也說起了宋詞詞,都在嘲笑她呢!”
“真的?”年景兒問她。
死氣沉沉的眼裏,多了一抹光亮。
“自然是真的,我看那個女人我也不喜歡得緊,都離婚了那麼長時間,可是在咱們這個圈子裏,一直被淪為笑話地談著。”
“每次打麻將,若是沒聽到人說幾句宋詞詞的不是,就覺得好似缺少了什麼,你說一個女人活成這樣,可笑不?當初晏老爺子一定是看走眼了。”
見年景兒喜歡聽這些事情,年夫人也樂意說上幾句宋詞詞的不是。
“快趁熱喝粥,看看你,都消瘦了那麼多!”
見她尖下來的下巴,年夫人就覺得心疼,特別是那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