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醫生,到底懂不懂得包紮?
薑心韻的聲音很沙啞,帶著一股垂垂老嫗的聲線。
但護士還是聽清楚了,含著笑意看向她,“薑小姐,這些是剛上藥的,最好不好現在拆開,否則會影響了恢複,我們下一次一定給你包紮得鬆一些!”
病人的家屬,已經不止一次地警告過他們,不要讓病人醒來知道真相。
下一次……
每次都給她包紮得這麼緊,她疼得厲害,沒看到她都快動彈不得了嗎?
薑心韻雖然繃得難受,不過想到換藥和包紮,還是在她睡著的時候進行,省得她難受。
最後還是妥協了,她問道,“我弟弟有過來看我嗎?還有我的其他家人?”
自從她幾次醒來,也就見著了薑昕容兩次,其餘的時候,薑昕容也過來探望她,但都錯過了。
倒是她的父母在她醒來的時候,都沒見著人,大概也是時間上都被錯開了吧!
護士道,“薑小公子後來還過來了一趟,不過當時薑小姐還在沉睡,就沒有打擾你,還有薑總與薑夫人前幾日都有過來,薑夫人在薑小公子來之前,還過來了一趟。”
薑心韻安心了,看來自己在醫院裏躺了這麼長時日,她家裏人還是來得很勤的。
隻是自己沉睡的時間比較長,每次都與他們過來的時候錯開。
“下次,我父母或是我弟弟過來看我的話,讓他們喊我醒來!”
她每次睡著之後,都是長時間的沉睡,醒來之後,都感覺又過了好些天。
也正因此,薑心韻心裏有些疑惑,如果隻是按照薑昕容所說的,隻是被煙熏壞了嗓子,還有身上有一部分被燒到了的話,那麼屬於輕傷。
不可能一下子要住院這麼長時間,甚至每次醒來的時間很短,基本上都在沉睡。
薑心韻問道,“從我入院到現在,多長時間了?”
護士將她一旁的住院情況拿起,仔細看了一眼入院時間,才道,“已經快兩個月了。”
快兩個月了?
住院這麼長時間,而且她現在還虛弱得很,長時間地進入睡眠。
如果隻是輕傷的話,怎麼可能需要入院這麼長時間?
薑心韻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傷勢,“你老實告訴我,我到底傷得怎麼樣了?”
護士一開始的回答都很自然,可是麵對薑心韻此時的問題,突然有些不懂得該怎麼回答了。
她的情況很糟糕,不隻是皮膚都被燒傷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臉毀了。
包括她的腿也炸沒了一條,甚至是一隻眼睛也被炸壞了。
所以,來看護這個病人的時候,護士是不願意的。
加上對方的來頭不小,是薑家的大小姐,不好得罪。
一旦照顧不好,她可能就要丟了工作。
薑心韻雖然隻有一隻眼睛可以看到,但她的目光,一直盯著盯著護士的臉。
見到她的神色微微一變,就是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的時候。
心底一顫,難道她真的傷勢很嚴重嗎?
如果隻是如薑昕容所言的傷勢不重,她早早就出院了,怎麼會需要住院將近兩個月呢?
護士笑道,“你的情況,我想薑小公子也告知你了,薑小姐,你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夠出院的,別的事情都不需要多想,這是最好的修養了。”
薑心韻明顯不相信護士的話,“你說謊,如果真如你這麼說,我怎麼可能需要住院這麼長時間?你老實告訴我,我到底傷勢如何?”
“如果隻是如我弟弟說說的,稍微的燙傷,怎麼需要將我全身都纏得像木乃伊呢?還有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剛才怎麼笑得那樣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