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陳老師的人生路(1 / 2)

第二十章 陳老師的人生路

當陳老師從學校大門招手想要打的回鄉下的時候,我內心卻開始動搖了,回去嗎?以後的路怎麼走?不是從內心發下毒誓不再回去了嗎?陳老師攔下了出租車,並且講好了價格,當他打開車門要我上車的時候,我卻沒有邁開步伐,而是退後了一步說:“老師,我不想回去了,欠老師的,以後素衣一定還。我想去大姨家。”

陳老師便又把出租車的車門關上,向司機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然後出租車絕塵而去。

陳老師:“素衣,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我:“老師,我想去大姨家了,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去了,他們是對我最好的人,我去了,他們一定會收留我的。”

陳老師:“可現在已經沒有車了啊?”

我:“我想去車站等等老師,一定會有開往大姨家的火車。”

陳老師:“好吧,我陪素衣去等。”

就這樣與陳老師在車站坐了一夜,雖然已經是夏末秋初的天氣,可候車室內依然悶熱,那些等夜車的人橫七豎八在候車室的連椅上、水泥地上或坐或躺,他們臉上寫的最多的便是奔波時的疲憊與孤寂。有的人因為太過勞累,而沉沉的在這個象大悶罐的候車室裏睡去,並打出了呼嚕聲。有的人卻是因為嘈雜和悶熱而煩躁地用一張紙片當扇子,來回呼扇著。而候車室內頂棚上的幾個大風扇,雖然瘋狂的搖擺著,卻是無法扇去室內的煩悶與燥熱。

從火車站到大姨家的城市,距離也就隻有一百多公理的路程,每天路過的火車有四五趟,最早的一趟是早上五點20分的。車票十元錢。陳老師先排隊幫我買了車票,然後除了留夠自己的路費外,想把身上還僅有的五十塊錢再給我,我堅決拒絕了,陳老師知道距離很近,便沒有再堅持。而是拉著我到車站附近的小吃部買了兩碗熱熱的混沌,我們一人一碗吃了下去。

當與陳老師坐到候車大廳內的那個樓梯上的時候,望著陳老師的眼睛裏充滿了對未來的痛苦與迷茫,再想想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我是不是真的如媽媽所說,就是掃把星轉世,每個走近我身邊的人,都會走黴運?

我的眼淚再一次流淌了下來:“老師,你以後怎麼辦?回到家裏,阿姨會不會和你鬧?”我把自己內心的擔心說了出來。

陳老師:“素衣,相信老師,回到家你的阿姨不會和我鬧的,她會誇獎我說我做的對。你想聽聽老師的故事嗎?素衣。”

我點頭答應,陳老師:

正如:列夫·托爾斯泰“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因為這幸福的相同,所以幸福是沒有故事的,所也正是因為這各種各樣的不幸,才有了人生各種各樣不相同的故事,也正是因為這各種各樣不同的故事,才組成了人生的大戲,有酸有甜有苦有辣有減。老師不知道素衣經曆了什麼樣的故事,但老師的童年生活,也是曆盡磨難與坎坷的。老師的爸爸是個跛子,當時也在我們鎮中學做民辦教師。一直到了爸爸三十八歲的時候,才與小他十八歲的媽媽結婚,媽媽是個好吃懶做的人,當時媽媽的家很窮,來上學的時候,總是帶不起飯菜,媽媽是爸爸的學生,爸爸會用自己的工資給她買飯菜吃,所以幼稚的媽媽就和爸爸相愛了。當媽媽的家人知道後,是堅決反對,但媽媽卻是在當時認定了爸爸,兩個人便私奔了。到了外麵,爸爸因為腿腳不便找不到工作,隻好到一家農場去打工,可爸爸卻幹不動那些體力活的。他們生活的非常不好,媽媽卻又因為懷孕不敢回來,一年後,我出生,爸爸和媽媽才回到了老家。還好,爸爸所在學校的校長看中爸爸的才氣,在他的努力幫助下,爸爸又恢複了工作。隨著我年齡的長大,媽媽越來越感覺自已嫁給爸爸太委屈了,總是後悔當初自己的選擇。此時的媽媽已經在鎮上的一個紡織廠上班了,經常與爸爸吵架,最後媽媽和紡織廠的會計好上與爸爸離婚了,那個時候老師才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