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以煦好像根本都沒有聽到溫若顏在旁邊假惺惺的為陳念汐開解。他現在滿心滿腦都是陳念汐最後麵無表情地告訴他,以後他們兩個人就是陌路了。
溫若顏聽到他的那聲咆哮,整個人臉都白了。
“煦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殷以煦好像現在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扶住她的肩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她這樣傷害了你,說要走就走,門兒都沒有。不管她在天涯海角,我一定會將她捉回來向你賠罪,現在我就啟動偵查部,你要相信我們家的實力,二十四小時之內絕對會將她找出來。”
在那一瞬間,溫若顏幾乎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滴答……滴答……
那些綁匪為了防止陳念汐在車上不安分的大吼大叫,直接給她喂了兩片安眠藥。等到陳念汐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廢棄的地下車庫裏。
不知道哪裏的水管漏水了,水滴一直滴答滴答額額滴在陳念汐的腳邊。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陳念汐緩緩睜開眼睛。
她睡了整整四十多個小時。
車庫裏陰冷又安靜。
陳念汐渾身上下都被纏住了,手腳根本無法動彈,眼睛疲憊的就像千斤頂一樣,根本打不開,隻有鼻子能夠聞到不遠那邊傳來的煙味,和聽到一些悉悉碎碎的聲音。
恐懼在一瞬間從頭頂傳達到了腳底。
她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這肯定是溫若顏的手筆。
除了她,還會有誰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說來可笑,自己已經把什麼都讓給她了,不去爭也不去搶,都已經要決定放棄的時候,為什麼偏偏還要將自己視作眼中釘呢?
她明明知道自己就算被綁架了,殷以煦大概也隻會當成一個笑話,一笑而過。
何苦費這個心?
“喲,這小娘們居然醒了,哎,你們都來看看,還有活幹了。”一個過來巡邏的黑衣人,看到了已經醒過來非常虛弱的陳念汐,興奮的將剩下的人都叫了過來。
“滾!”陳念汐中氣十足的罵了一句。
她雖說一到了殷以煦麵前就經常麵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她好歹也是陳家正經的大小姐,驕傲的活了二十餘年,又怎麼會被這幾個人嚇到?
就算真的要死了,她也不會被侮辱。大不了舌頭一咬一命嗚呼就算了。
看到她這麼響亮的罵了一聲,幾個人麵麵相覷。最終將目光投向了那個頭。
溫家的司機。
陳念汐用探索的眼光看了看這幾個人,發現除了這個男人以外,剩下所有人都把臉露在外麵,唯獨他帶了口罩。
怕不是舊相識呢。
“哥,咋辦?這娘們挺烈啊。”
溫家的司機冷笑一聲,把那個眼神裏充滿了憤怒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並不把她看在眼裏。
“主子發話就是要把她弄死,你們怕什麼?她烈,難道你們不是玩得更開心嗎?”
他殘酷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剩下的那幾個人紛紛感到不那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