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以煦的瞳孔在一瞬間猛地縮緊。他幾乎是在同一瞬間衝到了紀瀾麵前,狠狠揪住了他的衣領!紀瀾被一股窒息的力量凝結在了喉嚨處,那男人的手勁竟然這麼大,讓他差點翻了白眼。
“嗬……嗬……你,怕了嗎?”紀瀾從喉嚨眼裏發出了瀕死之人的“嗬嗬”聲,艱難地質問了臉上帶著濃濃怒氣的殷以煦。
殷以煦感覺到有一股冰涼的血液從胸口衝到了大腦,冰的他腦仁發麻。
呂成榮眼看紀瀾在殷以煦的手下就快要斷氣了,連忙欺身插進了他們兩人之間,想要讓殷以煦鬆手。可是殷以煦已經到達了怒氣的頂峰,陳念汐是他的逆鱗,不能夠被撥動!
“總裁,您先別衝動!留著這狗東西一條命,咱們還要救夫人出來呢!您現在是夫人唯一的指望,咱們不能衝動啊。”呂成榮緊緊抱住了殷以煦的腰,將他往後扳倒!
殷以煦被人狠狠攔住了他這可怕的怒火,這才開始氣勢洶洶地盯著趴在地上瘋狂換氣的紀瀾。
“紀瀾,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老子給你做了最好的打算,你居然早早的把手伸到了我夫人那裏去?”
紀瀾拽著自己的領口,似乎是嫌它太過勒脖子。
紀瀾的眼睛死死盯住殷以煦,即使是自己現在處於下風也依舊不改他那十分陰騭的目光。紀瀾終於緩過了神來,冷笑一聲,顫抖著雙手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邊那兩個,也不用好好看著了。隨便扔在那裏就可以,不要給水和飯。接下來怎麼做,聽我的指示……”
眼罷,收起了手機,十分挑釁地冷戰:“怎麼樣?你剛才是怎麼對待我的,接下來全部都會返回到你女人的身上。怎麼?這樣凶狠的看著我幹嘛,這不是一報還一報嗎?這個世界啊,其實是最公平不過的了。你給了我的傷害,你們殷家給我和我媽的屈辱和痛苦……以後啊,隻會加倍地還到你們身上去!如今,你女人已經被我掌握在手裏了。我們這位殷大總裁啊,可是個有名的情種呢。如今你這七寸都被我穩妥的拿捏在手上了,我看你這回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他再也沒有從前在秘書室裏唯唯諾諾的樣子,仿佛就在一瞬間從一個低等的小職員變成了踩在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集團主人那般!
呂成榮十分嚴謹,剛才焦急地和王司機聯係了半天,根本沒有人接電話。最後見到陳念汐等人的幾個職工和保安他也都問過了,都沒有線索。
人,看來是真的被紀瀾給擄走了。
殷以煦扭身沉住氣,狠狠閉上了眼睛!他現在要做的是保持自己一貫的冷靜,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就更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短處和弊端!
沒一會兒,殷以煦低沉的聲線穿出了陣陣笑聲。
“哈哈哈哈哈……”
紀瀾沒有等到他的再次爆發,反而是一陣陣奇異的笑聲。那聲音,好像是一個常年帶著枷鎖的人終於被釋放了出來,重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