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年,殷氏集團開始資助福利院。
那個董事長帶著自己嬌嫩的妻子和矜貴的兒子來參加了重建儀式之後,母親就變了。
他記得那天,等到殷氏集團一行人都離去了以後,在房間裏窩了一整天的母親終於出現了。
她打開了房門,看著一臉擔憂的兒子,流下了眼淚。
“媽媽對不起你……”她是這樣說的。
從此之後,紀瀾就特意關注著殷家的事情。直到他越長越大,發現自己的眼睛和臉型,和那天那個言笑晏晏的男人越來越像。
紀瀾從那時起,就決心開始報複了。
他拚盡全力留在了殷以煦的身邊,成為了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一點點獲得他的信任,得到了能夠傷害他們全家的力量。
可事到如今,他卻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想象的太天真了。
原來……他們殷家人,真的就是這樣的絕情嗎?
他一點都不意外殷以煦說出的這番話,可是為什麼,他心裏還是難受的要死?
他們這種人,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在乎自己的女人甚至是流落在外的孩子,到底過得怎麼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個被自己捉起來的陳念汐,和自己,和媽媽,又有什麼區別?
“嗬……你好狠的心啊?那你剛才這樣在意她……”紀瀾茫然的道。
殷以煦冷哼一聲,迅速接口:“你真當我們這種人的婚姻隻是看誰順眼,喜歡誰,就隨便結婚了嗎?陳念汐,哦不,準確的說是陳家。佰福地產和我們集團有多麼密切的關係,你作為我的秘書長,難道會不知道嗎?我和陳家強強聯手,聯姻是最好的選擇。這樣能省掉多少麻煩事,你比我清楚。他們家的大女兒玩的野,不是那麼好駕馭的。二女兒呢,不但知書達禮十分懂事,最重要的是她對我愛慕多年。紀瀾,你也是男人,這個賬能算過來吧?這陳念汐,對我來說依然是重要的很了。”
殷以煦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笑容。
紀瀾終於克製不住自己,捂住了眼睛,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是啊,是我太他娘的天真了,哈哈哈哈哈……”
“但是沒關係,我的好哥哥。”紀瀾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堅持。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省去那些用來折磨你的步驟吧。”
這就是不打算從陳念汐下手了。
殷以煦緊緊攥著鋼筆的手一下子送開了,理智重新回到了大腦。
“那你還想怎麼樣?”
紀瀾笑的癲狂:“你這公司,就臭了吧,怎麼樣?”
呂成榮猛地推開門,焦急道:“不好了總裁,樓頂上站了足足有十幾個員工,都要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