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送……
殷勳隻覺得自己多年來對陳念汐的好,隻因為殷以煦的一次發怒,就可以被她忘得一幹二淨!
這難道對他公平嗎?
在她罵他是不是在玩弄她,他是生氣了,自嘲道:“是!我就是這麼卑劣得喜歡玩弄別人於手掌之間!”
緊接著,陳念汐控製不住怒火,生氣的給了他一耳光,也給了他一種把她丟下的衝動……
可是,既然這麼生氣,他怎麼還來這裏?
可是最終,殷勳爆了一句這輩子第一句粗口,一把將哭鬧不休的陳念汐弄到了車上,一路開到了半山別墅。
殷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點燃煙,悶悶的抽著,直到看見她臥室的燈暗了,他還是沒有走……
殷以煦則是帶著一身傷回到了殷家老宅。
李素琴詫異的看著殷以煦臉上的傷:“兒子……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你跟誰打架了?你晚上不是去參加晚宴嗎?”
殷以煦一言不發的走進屋,將拎在手裏的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
繼而走向樓上的浴室內,站在花灑下,開著冷水衝洗,想讓自己冷靜一些。
今晚,真的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
他從不知道,向來心思縝密做派沉穩的自己,會動怒到跟殷勳動起手來。
是為她,還是摻和了別的情緒?
冰冷的水嘩啦啦的從頭頂衝刷而下,他回想起宴會上,陳念汐在殷勳懷裏輕輕起舞的畫麵,就覺得心頭一陣窒悶。
他一向知道她漂亮,漂亮的讓在場的男人都想要多看他一眼……
也讓他明明想要壓下心裏的怒氣,卻還是控製不知嫉妒怒氣如青苔般瘋狂的滋長……
門口,響起敲門聲,李素琴在外麵道:“兒子啊,你洗好了嗎?你開開門,別倔。我讓醫生給你看看。”
不知為何,聽著李素琴的聲音,他更加煩躁。
便將水聲開更大,不去回應。
為什麼,這一刻竟然想要那個笨女人陪在身邊?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他走出來。
李素琴已經徑直打開了他臥室的門,手裏端著藥箱,笑著道:“兒子,你看到了嗎,那個陳家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喜歡!你們兩個不過是吵架,你看看她今天那個放縱的樣子,居然又去找你哥哥了……難道就不把你的麵子放在心上嗎?這讓別人看到如何是好?”
殷以煦麵上青筋暴起:“夠了!”
翌日。
陳念汐在舞會上喝了幾杯香檳,早上起來她覺得腦子裏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明白。匆忙洗漱完畢去了旗勝貿易。
到了公司,大腦還是昏昏沉沉的,亂的很。
開會開了一半,她就快睡過去了。不管會議上還在繼續說些什麼,她因為胃裏過於難受,恍若神遊的打斷正在講話的殷勳:“我有點不舒服……”
撂下話,陳念汐不敢看眾人的臉色,倉惶逃離……
回了辦公室,她像個機器人般沒命的工作,本不該自己幹的事情都攬了過來。
不想讓自己閑下來,人一靜,心便疼,牽引著渾身皮肉都在隱隱作痛。
當晚。
深夜。
殷勳鬼使神差的將車停在了半山別墅門口,見她房屋漆黑,便點了煙抽著。
叼著煙,抬手看了時間,已經淩晨了。
她還不回來,去了哪裏?
心,不免有些擔心,也有煩心。
準備離開,卻從車後鏡裏看見看一輛計程車,停在後麵,繼而看見她下車,低著頭走上來。
一路低著頭走著,經過他的車邊,並未側目看一眼。
他還是沒忍住,推開車門,對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陳念汐!”
陳念汐的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