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汐,工作找到了嗎?”
她雖不知他問這話要做什麼,甚至奇怪他也會對自己找工作這樣的小事上心。
盡管不知他是否哪根筋搭錯了,她還是如實回答,“找到了。”
聞言,殷以煦微蹙眉,唇邊牽扯著僵硬的笑意,“是嗎?”
她終於不再為他一人而笑,凡是都不再依賴他,他真的高興不起來。
還覺得心路茫茫不知所以……
“還有事嗎?”她見他半響都不說話,表情怪異,疑惑的開口。
他搖頭,“沒事。”
陳念汐正準備離開,卻又止住腳步,回首看他,“對了,明天我就搬出去,醫生說奶奶的病好了,她也想回殷家老宅去住,奶奶既然要回去了,我們住在一起總是不太方便。”
見他沒有異議,陳念汐這才離開。
想到明日她便要離開那棟房子,殷以煦的心思怎麼都無法集中,無法投入工作當中。
早早回到家,本以為她一定還沒回來,豈料一開門,便看見她穿著圍裙,在廚房裏忙忙碌碌的身影……
柔和的光線落在她的身上,竟讓人心中暖意滿滿,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他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了?
在他麵前走來走去,她就當他不存在。
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忽視過,忽視到他的心裏都不太舒服。
“陳念汐……”
夜風微涼。
陳念汐在收拾東西,冷風灌入吹得房間的窗簾呼呼作響。
也平添了一份清冷,整個屋子都好似瞬間沒了溫度,好似知道自己的主人即將永遠離開……
殷以煦走到窗前,關上窗,見她麵無任何情緒,他坐在沙發上,點燃了香煙,悶悶的抽著,也不說話,也不離開,眼睜睜的看著她拿著屬於她的東西,在他眼前走來走去……
直到,整個臥室裏,屬於她的東西,都不見了……
隻剩下他為她買的。
整個臥室裏,屬於她的東西,都不見了……
殷以煦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煙摁在煙灰缸裏泯滅。
“我明天出差,不會回來這裏住,你可以再住幾天,不必那麼急。”
現在都多晚了,她還在不停的收拾東西,可見有多麼想等天一亮,就提上行李消失在他眼前。
她手裏的動作止住,心裏苦澀如潮水般漲起,垂下眼簾,淡淡道,“不用了,多留兩天也是要走,何必呢?”
他知不知道,多留一天,對她來說是折磨。
她想早一點離開,或許對彼此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他想要過什麼樣子的生活,和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都與她無關了……
她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不願在隨意糟蹋自己的人麵前,變得更加的難堪。
殷以煦上前,仍不死心,“你若不想離開,可以住在這裏。”
聞言,陳念汐看向他,唇邊揚起一抹嘲笑譏誚的笑意,“我以什麼身份留在這裏?”
那一刹,聽聞她語氣裏淡淡的憂傷和嗚咽,他真的好想把她攬入懷裏安慰。
他什麼都不能做,隻能說,“隨你吧。”
語畢,心情沉悶的邁步離開,一整夜都沒有回臥室。
一周後。
陳念汐順利到了殷勳的公司上班,雖然離婚手續還沒有辦完,但是她早早離開了那個家,心情好多了。
今天,她正在上班,殷勳來到她的部門,煞有其事一派正緊的說,“陳念汐,跟我去見客戶,你負責這個案子比我了解情況。”
言下之意,是她不得不去了。
為了公事,她若拒絕,就顯得她不對了。
陳念汐隻得訥訥的點頭,正兒八經的收拾一堆相關材料,跟著他去見所謂的合作方。
可是,他卻把車開到高爾夫球場!
她想問,合作方代表在哪裏!
這裏整個都給他包下來了,除了他跟她,就是空氣!
這男人,竟打著工作的幌子,讓她陪他來打球?
相比較她的鬱悶,殷勳倒顯得春風得意,見她像個烏龜似地跟在身後,他倒回來,一把拉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被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別人想偷出來玩,都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