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汐匆忙和她們告別,緊接著幾乎在半小時之內趕到了殷氏集團總公司。
留下在病房裏不知所措的陳雪梨和公孫墨雪她們,都以為她失心瘋了。陳念汐離去時的表情,真的十分駭人。
陳雪梨微微蹙眉,大概回想了一下陳念汐的表情變化,忽然淡淡問道:“墨雪,你之前說的楊秋雅的事情,還有詳細的嗎?”
公孫墨雪不解地撓了撓頭,回憶道:“老楊頭和我爸說,姑娘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原本一直喜歡誰家少爺來著,但是人家結婚了。後來這男的說要離婚了,就在這兩天,然後正巧他們家知道有楊秋雅這麼個人,似乎也知道楊秋雅對那個男的一直都有意思,所以想撮合兩個人。雖然人家還沒離婚吧,但是一直都很清高的楊秋雅居然就同意了……”
蔡靜茹臉一綠,道:“楊秋雅,以前喜歡誰來著……”
說得口沫橫飛的公孫墨雪也一下子頓住了。
陳雪梨麵色蒼白:“她大學追殷以煦,從京城追到了美國去……”
此時的殷氏公司。
李素琴不耐煩地在殷以煦的辦公室裏走來走去,麵對自己那倔強的兒子,不停地絮叨著:“你就這樣的態度嗎?你不能再任性了,現在你父親已經開始把海外的幾家公司交給殷勳了,你現在這樣不振作的樣子,讓你父親怎麼放心把公司真的交給你?陳家的女兒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你父親早就不滿你那女人。楊家小姐非常優秀,你今天必須去見她。”
殷以煦臉都氣綠了,道:“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現在能牽製殷勳的隻有陳念汐一個人了?讓我說放棄就放棄,這怎麼可能?你知道麼,上次陳念汐被綁架,就是殷勳救的她的命,現在腿上的傷還沒好!要不是她誤以為是我救了她,現在她已經離開我了!”
陳念汐站在門口,渾身都在發抖……
……
……
陳念汐一路開著車子狂奔,來到了殷勳家門口。
她的心亂極了,看到門口的管家,管家緊張道:“您怎麼來了?少爺他生病了。”
她心弦一緊,“他病了?”
“是啊,昨天晚上就不停的在咳嗽,今天早上我去看,他在發燒。”
陳念汐見管家如此焦急,點頭說,“你去找醫生吧,我來照顧他。”
“好好好,這個……”管家把手裏的藥丸和水遞給她,“你給他吃了,我讓他吃藥,他偏不吃,也許會聽你的。”
這話說的有點曖昧,陳念汐無暇顧及這些,接過水杯和藥丸,擠出笑容,轉身走向他的房間。
隻見他背對著她而睡,時不時的咳幾聲。
陳念汐走進去,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就聽他悶悶的說,“我說了,我不吃藥。”
那口氣,好似很厭惡吃藥。
像個大男孩一般……
陳念汐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想吃藥,她看了眼手中的藥丸,說,“不吃藥,怎麼會好?你自己可就是個醫生,連這個道理都要別人來告訴你嗎?”
聽聞是她的聲音,殷勳立馬回頭,見到她,他臉上的沉悶才消散了些許,想說什麼,卻猛地咳嗽起來。
她趕緊把水杯遞給他,“給,喝點水緩緩。”
把水杯遞到他的唇邊,他要去接過杯子,卻連帶著她的手一同握住。
洞悉她的心思,知道她會躲閃的想要抽離,殷勳緊握著,讓她輕微的動作不至於弄倒杯子。
他神態自然的喝著水,好似握著她的手這樣的動作並非有意,表現的那樣自然,就如他自己也沒覺得什麼不妥,倒顯得陳念汐此時此刻心裏的那種慌亂,格外的敏感。
陳念汐能夠感受出他的手很溫暖,也很有力量……
他手上的溫度好似可以灼到她的心裏,可她卻害怕這樣灼熱的感覺。
就像一團火,會把你燒毀滅盡。
她努力佯裝鎮定,讓自己看上去也不以為然,待到他喝完了杯子裏的水,陳念汐的心裏才鬆了口氣,抽回手,道,“我去再倒杯水給你,一會兒吃藥。”
說著,轉身要走……
“陳念汐。”
他喊住她,那粗啞的聲音的確顯得病態。
她頓住腳步,並未轉身,等了須臾見他沒有下文,亦然邁步離開。
不一會兒,她又握著水杯走回來,坐在他的床邊,把藥丸倒出來,一邊放在他的手心裏,一邊說,“管家已經去叫醫生了,你吃了藥就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