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
果不其然,那聲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
陳念汐略微驚訝的看向他,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卻被人猛地一扯,將她和殷以煦之間的距離拉開。
對方力度太大,好似恨不得能將她甩的遠遠的,陳念汐措不及防,退了幾步,差點摔跤。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什麼算盤,你以為你穿的像個名媛貴族就真的是了嗎?想搶走我的男人?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
楊秋雅的聲音引起了四周圍人的側目,讓陳念汐覺得尷尬,扯開楊秋雅的手,“你不覺得丟臉我還丟臉,是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楊秋雅一聽,頓覺火冒三丈,現下脾氣上來了,更好像是控製不住一般,隻要一想到她打扮的這麼狐媚是為了勾引殷以煦,她就恨不得撕了陳念汐的衣服。
她正要衝上去,殷以煦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低斥,“楊秋雅!鬧夠了沒有!”
“我鬧?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們,你們是不是接下來就直接去酒店了!”楊秋雅還哪裏有理智可言,用力的推開殷以煦,走到陳念汐的跟前,“我警告你陳念汐,別再打那些算盤,我知道你想報複我,可我楊秋雅不會讓你如願!”
楊秋雅怒指大門處,咬牙道,“你滾啊!”
“我看該走的人是你!”
陳念汐正想回擊,身後卻出現冷冽之聲。
她回頭,隻見殷勳向她走來,渾身散發著冷然之氣,來到她的身邊,將手攬在陳念汐的手臂,聲音低的猶如從冷窖裏傳出,“你覺得你有權利趕走我的妻子嗎?”
殷勳冷著張臉,戾氣頗重,低聲道,“以後不要對我殷勳的女人指手畫腳,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這個道理不懂?誹謗罪可是不小。”
語畢,看向殷以煦,嘴角嘲諷的勾起,“怎麼?城,連自己的女人也管不住?”
“你若來祝賀,大可留下來等晚宴結束再走,我想小汐會很歡迎你們,如若不然,好走不送!”
楊秋雅望著他們的背影,一口氣憋在心裏,悶悶的,她此時就像吃了蒼蠅,吐不出來,吞不進去,這口氣發作不了,也咽不下去。
殷以煦自覺丟臉,邁步離開,楊秋雅趕緊追上去,“煦哥哥,煦哥哥!”
可惜,即便她跑的再快,依然追不上他的腳步……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車,絕塵而去。
殷勳這才注意到陳念汐的臉色的確不太對勁,禮貌的一一告別,才領著她離開酒店。
一出酒店旋轉門,冷風撲來,陳念汐身穿露肩的禮服,當下就冷得抱緊了手臂,整個人縮了起來。
冷風吹得她的長裙呼呼作響,發絲飛舞,陳念汐將頭發捋向耳後,殷勳脫了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兩手握著衣服領子將她裹緊,嘴角微揚,“冷嗎?”
她望著他,他今天穿著寶藍色的襯衣,顯得特別俊逸,寒風冷夜裏,他隻穿著單薄的襯衣,神色泰然,精致英氣的五官足以在三分鍾迷倒眾生,語氣輕柔,一下子鑽入了陸還瑤的耳朵裏,甚至是心裏。
她木訥的‘嗯’了一聲。
他便將她拉近,張開手臂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問,“這樣呢?老公抱著還冷?”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情起了波瀾,甚至有酸楚在心裏湧動。
“殷勳,你對我的好,都是真的嗎?”
她的聲音裏透著太多的茫然……
他沒有回答,隻是收縮手臂,將她緊緊抱著,一直等到司機開車出來,他才拉開彼此的距離,上前替她開了車門。
坐在車裏,她一直望著車窗外,心裏不可控製的會想,今天那個莫名奇妙的女人,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回到家,陳念汐將長裙拎起,以免踩著裙擺摔倒,殷勳見她拎著裙擺走路困難,嘴角揚起壞壞的弧度,上前趁著她不注意,一彎腰便將她打橫抱起,手臂穿過她的膝下,輕而易舉將她抱了起來。
陳念汐怔了怔,害怕摔下去,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他的襯衣,察覺到此時的姿勢有多曖昧,她不習慣,忙說,“快放我下來。”
他也並非第一次這樣抱她,不知為何她今天就覺得心跳的莫名快。
殷勳哪裏肯鬆手,還故意嚇唬她,“抓緊了,我今天喝了酒,萬一一會兒摔著你。”
說著,便往樓上走去。
陳念汐起初隻單單抓著他的襯衣,被他嚇了幾次,佯裝要摔跤,她嚇得隻好摟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自己走進臥室,臉蛋微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