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急攻心,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殷以煦的懷裏,再沒有了聲音。殷以煦驚悚地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人沒事,這才驚訝地抬起頭來,神色悲傷:“小汐,你難道就像你話裏所說的,真的對我毫無想法,一點都不在乎了嗎?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陳念汐亦是悲涼地看了他一眼,道:“殷以煦,如今我才是真的看不透你。你要的到底是什麼?現在的你,快樂嗎?”是啊,殷以煦折騰了這麼久,一次次把陳念汐拉到自己身邊,再把她推出去……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嗎?現在,身邊的女人不是他所愛的。家中的老頭子也開始對自己這個繼承人的能力產生了動搖。他是不是,真的把自己所擁有的,都作沒了?
殷以煦也不顧靠在自己身上的楊秋雅是否需要趕緊就醫,不可控製的地伸出手,一把將陳念汐捉住了,狠狠捏著她的手腕。那力道之大,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我不快樂,我真的不快樂。我承認,我就是對你還有心,我就是忘不了你。小汐,即使我們再也沒有以後了,你能不能別把話說的那麼絕情……我真的,就你這麼一點念想了。”
他最終也沒有想到,自己從最開始那驕傲的不可一世的殷氏繼承人,變成了如今這樣卑微的模樣。這一切,也不過是因為一個“情”字罷了。
陳念汐被他攥得生疼,眼淚都要出來了,痛的直縮脖子。
“你先撒開我……”
遠處傳來了一陣跑車的轟鳴聲,一輛黑色的保時捷911一路飛馳而來,穩穩停在了酒店大門口。
殷勳麵帶怒容,長腿邁開,兩步就走到了陳念汐和殷以煦麵前,扭過身子用拳頭狠狠砸在了殷以煦的肩膀上!
“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
誰也沒想到,一位風度翩翩的文弱醫生,居然能夠一拳將曾經在黑市裏混跡過許多年的殷以煦給打得倒退了三步!
靠在殷以煦身上的楊秋雅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殷勳,你該死!她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殷以煦的眼睛被怒氣熏的通紅,憤怒地瞪大眼睛,原本漂亮的內雙被他瞪成了雙眼皮。
陳念汐卻先一步,站在了殷勳身前,將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以一種傲然的姿態,冷眼看著殷以煦:“小叔子,今天的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樣的地步,我們就不要再事態更加難為人。今天的宴會是我們陳家自己的宴會,就不留你們了,現在,請回吧。我看楊小姐的身體好像急需診治,到時候誤了時機就不好了。還請,回吧。”
殷以煦整個眼神空洞了起來。
小叔子……
嗬嗬……小叔子……
他的眼睛有點模糊,可呂成榮接到總裁的電話之後,急忙從公司趕到了醫院。楊秋雅是已經醒過來了,但是殷以煦在冰天雪地裏凍了這麼長時間,平時都開車所以也隻穿了很薄的襯衣,於是他這樣的壯漢竟然也得了很嚴重的感冒。
等到呂成榮找到殷以煦的時候,他已經被醫生打上了點滴。
“總裁……怎麼會這樣?”呂成榮自從上次擅自綁架了陳念汐之後,就一直被殷以煦冷落到了別的工作科室。直到今天,他才又被調了回來。
“咳……咳。我沒事,你在這裏負責看著楊家的那姑娘。等她好一點了就送回楊家去,以後不用再和他們家的女兒有任何聯係了。”
呂成榮來的時候路過了楊秋雅的病房,看到她氣息奄奄地躺在病床上,心裏也著實吃了一驚。誰知道今天竟然是兩個人雙雙凍成了這樣,而且楊小姐還被總裁給厭棄了。
這幾天楊小姐一直都纏在殷以煦身邊,大家都以為這位楊小姐會成為總裁身邊炙手可熱的人物。竟然……就這樣敗了?
“總裁你的意思是……”呂成榮試探地看著殷以煦的臉色。
隻見他眉頭狠狠蹙起,中間架起了三道很深的溝壑,煩躁地閉上了眼睛,道:“把今天的事給我家那兩個也都說明白,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挑的人是什麼德行,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