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汐無可奈何,隻好回娘家和陳雪梨溝通。
陳雪梨:“那是他們男人自己的事情,你摻和什麼。”
她忽然沉吟了一下,道:“說正事,你還記得你爸之後又找了個老婆嗎?”
“高露?”
“對,就是他前兩天居然找不到咱們家來了,想要借錢,我看他那個意思好像是你爸爸做生意破產了,現在也沒有辦法走投無路,結果跑到咱們家來借錢了,給我爸氣壞了,還好你媽不在家裏,別讓她受這種折磨。緊接著我爸就把他給趕走了,那女人現在瞅著落魄的很呢,從來不像以前那個樣子了。”
……
……
果然預感是沒有錯的。
就在陳雪梨給自己通完電話,告訴高露恬不知恥的跑到家裏去借錢了以後。
陳念汐第二天就被這個女人給堵在了廣夏的大門口。
說實話,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第一眼還是挺讓人驚訝的。
畢竟高露這個女人向來浮誇奢侈,再加上沒有什麼見識,嫁給了一個所謂的富豪之後,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不管出門還是簡單的,買個菜都會給自己弄得十分有排場,穿的用的開的車還是什麼,全部都是高檔名牌,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貼一個暴發戶的標簽。
可是多年以後,重新再見到這個女人,卻再也看不到她臉上那股驕傲的氣質了,隻有滄桑和無奈寫滿了他的麵孔,因為沒有長期好好保養,已經四十出頭的這個女人臉上已經不複二十多歲的時候,那麼充滿膠原蛋白了,人上了歲數之後保養全部都靠前,如果沒有什麼錢的話,就會顯得衰老的格外快。
陳念汐冷眼看著那個佝僂著身子站在自己麵前的高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冷冷的冰著一張臉。
“這麼久沒見咱們家姑娘都長這麼大了,長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標致了,真好,要是讓你爸爸看到的話,肯定會欣慰的不行的……”說到這裏,高露擠出了兩滴眼淚。
陳念汐從六歲生日宴之後就和爸爸家所有人都失去了聯係,也下意識的斷絕來往,可是看到她突然擠了兩滴眼淚,實在是覺得奇怪極了。
“你哭什麼?”
高露擦了擦眼淚,這才連忙說:“前兩年你爸爸做生意失敗了,被朋友坑了錢之後一病不起得了糖尿病的並發症,你要知道那病得起來可是要人命的,我花了所有的錢,用最好的儀器去求你爸爸找了最好的醫生和最有權威的藥,可是到最後你爸爸還是越來越嚴重了,不過好在現在簡單的穩住了病情,可是家裏也沒有什麼錢了,如果說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你爸爸情況隻會越來越差,甚至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所以今天我才腆著這張老臉跑過來找你的……”
陳念汐到時一點都不奇怪,看到她臉上這滄桑的樣子和身上穿的前幾年款式的衣服,還有手裏提著好幾年前才流行的那一款包包,就能看出來,家裏是真的不行了,而且這個女人也很有可能變賣了一些她自己的衣服首飾什麼的。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昨天先跑到我們陳家那裏去借錢了?你明知道當年你做的那些惡心的事情,讓我媽媽和我爸爸離婚了,如今居然敢腆著臉皮跑到陳家去借錢,不怕被掃地出門嗎?”
陳念汐都是自己的父親,高峰的時候心中不是不抽痛,可是她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遠離了勝負,這麼多年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而且父親可能根本就不會在乎自己吧,畢竟如果他要是真的在乎自己的話,為什麼連一個電話都不給自己打,更不說和媽媽爭奪撫養權呢,可見他眼裏隻有那新的小老婆。
都說寧跟要飯娘,不跟當官爹。
在失去母親的同時,也代表著失去了父親。
路勇昊是個沒有主心骨的軟骨頭,身邊隻有一個女人說上兩句,她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於是活該,如今被騙成了這樣,當初那做生意的錢之所以被騙了,也是因為高露在旁邊一直煽風點火,說什麼趕緊投之類的話,搞得她腦袋一熱就將所有的餘錢都投了進去,結果弄到了一個無法收場的下場,氣的他一下臥床不起,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可悲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