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說完這番話,夏薇輕輕抿了一下酒杯,大概隻舔了一丁點紅酒到嘴唇上而已。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接著又倒了小半杯,舉起來對著正和別人談笑風生的鍾康寧說:“鍾經理,之前我作風不太端正,言語上也對鍾經理有些不尊重,在這裏我向你道個歉,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跟我這種人一般見識。”

鍾康寧一愣,猶豫了一小片刻,繼而也舉起酒杯皮笑肉不笑地打著哈哈:“沒事沒事,之前都是誤會,大家都是同事,就該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我笑嗬嗬地和他幹完一杯,又倒上,改為向其他同事敬酒,並重新認識一遍項目組的人。

既想要泡夏薇,又想在智文軟件好好幹,融入環境和群體是必須的。

有時候,這種表麵功夫就得做足,男人所謂的能屈能伸,我所理解的並不單單是指忍辱負重,還要能審時度勢善於變通。

不管是虛偽也好,做作也好,隻要能讓事情往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偶爾虛偽一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坐牢之前我就深知這一點了,那會跑了幾年銷售,跟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見過不少荒誕不堪的人和事,對職場和商場上的套路早就習以為常了。

除此之外,那些年我還練出了一定酒量,拿紅酒跟項目組的人走一圈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跟其他人敬酒客套的時候,我並沒有和鍾康寧那樣惺惺作態,而是表現出自己真實的一麵,粗獷卻不失禮貌,庸俗卻又真誠。

或許是因為我的與眾不同,也或許是因為我時不時嘮幾句葷段子引得他們哄然發笑,不到一頓飯的時間,項目組的大部分人都跟我相熟了。

甚至有幾個大膽的姑娘一個勁地纏著我講葷段子,連鍾康寧也不再裝模作樣了,而是本著和群眾打成一片的領導原則,跟那幾個姑娘嘻嘻哈哈起來。

這其中也有酒精的作用,大家都放得挺開。

除了夏薇,每當我講得露骨的時候她總是在旁邊冷冷地低哼一聲。

其他同事也不在意,大概早已習慣她這種死板冷臉了。

吃飯完,又坐著聊了一會,有人提議去KTV,然後一幫人翻手機或者打電話問別人有沒有靠譜點的中文KTV。

最後還是夏薇問到了,她禮節性地給BTT幾個中高層打了電話邀請他們出來玩,其中沙迪頌和他一個同事說要出來,並幫我們找好了地方。

其實我本想回酒店看電視的,但聽說沙迪頌出來後,就改變了主意,那家夥喜歡喝酒,也跟我聊得來。

來到KTV,沙迪頌在那等著了,一看到我頭上的網兜,沙迪頌也和別人一樣楞了一下,很快又緊閉著嘴巴憋住笑。

跟夏薇和鍾康寧等人一一見過禮之後,沙迪頌這才笑哈哈地看著我,問道:“陽,你這是怎麼了?”

我朝他回了個合十禮,有些無奈地說:“沒怎麼,跟人打了一架,頭被打破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