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先去衝了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打開電視盡量分散注意力。
但夜裏我還是做了個夢,夢見夏薇乖巧得像隻小綿羊,對我百依百順,擺出了我所要求的任何姿勢。
後來,我又夢到了文佳,她站在一片青草碧綠的原野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燦爛地笑著朝我揮手,然後往遠方走去。
我悵然地看著文佳遠去的背影,最終忍不住拔腿追了去。
離她的背影越來越近的時候,她回頭,又朝我燦爛地笑了笑。
但不知為何,那張青澀甜美的臉不是文佳,而是變成了林洛水。
沒有濃妝豔抹,隻有青澀秀美的臉蛋,那是大學時期的林洛水。
那時的她仍是單純的。
我怔怔看著如青蓮般不染一絲塵埃的林洛水,問道:‘為什麼要離開我?’
林洛水沒回答,而是嫣然一笑,然後轉身,行走在空曠碧綠的原野上,一直走向無際的遠方。
我很難過,也很憤怒,朝著她的背影大聲地呼喊:‘為什麼要離開我?’
然後,我猛然坐起來,這才發現隻是一個夢。
窗外隱約有清邁最常見的摩托車引擎聲,厚重的床簾縫隙中也透進了一縷陽光,已經天亮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拿過手機一看,七點多鍾了,然後點燃一根煙,起床走到窗口拉開窗簾,靜靜沐浴著陽光。
去她嗎的林洛水。
抽完一根煙,我洗漱穿衣,出門。
在二樓餐廳吃過酒店提供的早餐,我走到街上,在不遠處的一個花店買了一捧鮮豔的玫瑰花,又打包了一份早餐。
今天是周六,BTT應該不上班,夏薇今天不用繼續忙那個項目的事,她應該沒起床那麼早。
回到酒店樓上,我捧著玫瑰敲響了夏薇的房門。
沒多久,夏薇在裏麵用英語問了一句:“who is it?”
“我,秦陽。”
“有事嗎?”她的聲音變得冷清起來。
“給你送早餐,再給你煮點紅棗薑湯。”
“不用了,謝謝。”
“我都買好了,開門吧,反正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說了不用,留著你自己吃吧。”
“夏總,我會一直站在這,直到你開門為止,反正我又不怕別人笑話。”
“隨便你。”她冷冷地說道,然後裏麵沒聲音了。
我又敲了敲門,喊了聲夏總,裏麵還是沒聲音。
我沒放棄,就一直站在門口,每隔兩三分鍾就敲一次門。
夏薇似乎鐵了心不搭理我,一直沒回應。
沒多久,隔壁房門打開了,走出兩個項目組的年輕女同事,看樣子似乎是要去吃早餐。
“早啊,秦陽。”
昨晚已經混得挺熟了,她們主動笑著跟我打招呼。
“早。”我也笑了笑,然後指著夏薇的房門,故意提高音量說道:“昨晚吵架了,正鬧別扭不給我開門。”
那兩個姑娘掩嘴低笑:“那你好好表現。”
說著,兩個姑娘腳步輕快地從我身邊經過,走進電梯間的時候還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嘰嘰喳喳地在電梯間裏八卦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