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忍不住笑了笑,“那件事的主謀確實不是他,但他不是無辜的,對待從犯和主犯的區別,隻是處罰的程度不同而已。”
林洛水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他確實做了些對你不好的事,但他這個人本性不壞,他隻是太要強了而已,何況他也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傷害……”
“等等。”我忍不住打斷她,“林小姐,請你先搞清楚一個邏輯,不能因為受害者沒有死而認定殺人犯無罪,故意殺人和殺人未遂的本質是一樣的。”
“可是,他並沒有做故意傷害你的事啊。”
“嗬嗬,林小姐,我告訴你一件事吧,潑水節那天,我在清白被近百個當地混混圍住,先是說要剁掉我一條腿,又要把我沉到河裏,幸虧我運氣好,最後跑出來了才躲過一劫,你知道那些人是誰指使的嗎?”
林洛水臉色一變:“不會是文懷吧?”
“主謀是宮正文,但曹文懷是中間人,是他幫宮正文搭上了那幫混混,也是他親自拿錢給那幫混混的,所以,你確定你的未婚夫本性不壞嗎?”
林洛水怔怔地出神。
“林小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不想跟她廢話,繞過她走出門口。
“秦陽,求你了,別傷害他。”她在背後近乎哀求地說道。
我回頭看著她,說:“林小姐,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隨時會傷害別人的人,對嗎?”
她急忙搖頭:“不是,我隻是聽說了你在監獄裏的事,也知道你認識很多社會上的人,所以……”
“嗬嗬,其實我就是個社會人。”
我衝她笑了笑,然後轉身走開。
林洛水沒有追來。
我知道,她離開我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變壞了,而是因為錢。
當年那個青澀純真的女孩已經遠去了,和很多步入社會的女孩一樣,社會和物質改變了她。
我不怪她,因為沒意義,也不想再恨她,因為那樣隻會徒勞傷神。
生活不需要那麼多傷春悲秋。
回到公司,我在位置上趴了一會,下午開始專心忙工作。
大概三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公司一個分管行政的叫張毅林的副總找我。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敲開了那位張副總的辦公室。
張毅林年紀五十左右,身材微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微微眯眼定定看著我,並沒有請我坐下。
我走到他的辦公桌前,說:“張總,請問您找我嗎?”
張毅林輕輕點頭:“你就是秦陽吧?”
“是的。”
“找你來是想向你宣布公司的一項決定,最近公司接到了不少同事和泰國客戶的投訴,說你品行不端,做事蠻橫無禮,公司深入調查後發現你的行為確實有些問題,很不符合我們公司的理念文懷,有損公司的形象,經討論,公司決定對你進行辭退處理。但你放心,公司會按合同法給予你足夠的補償,現在,你可以去人事部辦手續了,他們會給你出具解約函。”
我沒有太過意外,平靜地說道:“張總,我想看投訴和調查資料,作為當事人,我應該擁有這個最基礎的權利吧。另外,我有個疑問,我是營銷部夏總的助理,辭退決定有經過她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