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出聲的周秉坤也插過話:“秦陽,我想問個問題,你為什麼和宮正文有過節?”
我沒急著回答,而是轉頭看了一眼夏薇。
夏薇皺眉,幾乎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顯然,她不想讓我說出來,哪怕在場的人早就有所耳聞,我和她的關係肯定瞞不過在場的人。
但我隻對著她笑了笑,說:“因為我和他是情敵,我喜歡夏總,宮正文也喜歡夏總。”
會議室裏的人臉色更不自然了,夏薇板著臉,一臉不悅卻又臉頰微微泛紅。
我接著說道:“宮正文曾說過要給我兩百萬,讓我退出,但我拒絕了,因為我喜歡夏總,她是無價之寶,不能用任何金錢來衡量她。宮正文因此對我懷恨在心,在清邁的時候還曾賄賂當地警方把我弄進警察局裏,最終並沒有得逞。
“前幾天他還威脅過我,叫我退出,否則會整死我,我再次拒絕了,因為我可以為夏總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聽到這裏,除了張毅林之外,對麵那幫高層再也不淡定了,一個個低著頭或裝作摸額頭,或裝著揉眼睛,都在忍著笑。
就連周秉坤也摸了摸鼻子掩飾他嘴角的笑意。
夏薇臉色漲紅,又羞又惱地瞪著我。
“夏總,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又補充了一句。
“你再胡說八道!”夏薇氣哼哼地站起身瞪著我。
周秉坤急忙擺了擺手打圓場:“好了好了,公司不提倡辦公室戀情,這件事略過,說回正題,秦陽,你繼續往下說,不準再說剛才那些不相關的話了。”
我點頭,把視線從夏薇臉上移開,開始說起昨天晚上吳承誌如何借我的手機打電話。
這時,夏薇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拿起手機,說了句“我去接個電話”,然後走出了會議室。
似乎是被我再次當眾表白後待不下去了,趁這個借口離開了。
我把話說完後,張毅林再次質問我有沒有證據,我自然拿不出所謂的證據,隻能說吳承誌早跑了,隻有另外一個室友看到吳承誌拷視頻。
張毅林就抓著沒證據這一點,接連不斷地質問和駁斥,似乎不想讓我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事實也如此,我是真沒法提供所謂的證據。
一番扯皮之後,張毅林冷哼了一聲,說:“作為包括人事任免在內的行政負責人,我上午就做出了開除秦陽的決定,並且出示了解約函,但營銷部的夏總沒有簽字同意,無奈之下才組織了這次會議,目的隻有一個,我們公司容不下秦陽這種品行不端道德敗壞的人。
“現在我提議直接越過夏總的部門職權,開除秦陽,以投票表決的方式,如果大家同意的就請舉手表決。”
說罷,張毅林率先舉起了手,他旁邊的一個老女人也跟著舉了起來。
然後,其餘人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也陸續舉起了手,在場六個人隻有周秉坤和另一個年紀稍大的中年人沒舉手。
四對二,甚至是四對一,因為周秉坤作為老總,一般是不會直接表態的,而是會看下麵的人的態度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