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可能不肯把錢捐出去,而且會帶著錢離開鳴縣,找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
五十萬雖然不多,但足夠在大部分二線城市付個首付了。
附近圍了不少人,但沒人敢阻止我和覃有銀開車離開。
我們沒有馬上會平縣,而是去鳴縣一個小有名氣的旅遊景點逛了一下,還遊了個泳。
直到傍晚時分,我們才回到平縣,覃有銀把我送回家,坐了一會之後就自己開車回家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過得很平靜,白天幫老爹和老媽收花,晚上去走了幾個親戚,或者搬個躺椅在陽台看星星。
吳承誌沒給我打電話,估計的勸不動周淼,到時候還得去一趟鳴縣。
周淼其實也是鳴縣人,跟吳承誌不同一個鎮子而已,到時候也得去她家鬧騰一下。
第三天上午,我忽然接到了班沙從清邁發來的一條信息,上麵有一則新聞,標題是某企業高管遭遇車禍,並遭不明身份的人襲擊。
內容裏,這個某企業的高管就是宮正文,大致說的是他夜晚從某個私人會所回家的路上,遭遇車禍,本身事故並不嚴重,但對方起了口角,車上的幾個不明身份的人突然持鋼管襲擊他。
事故的結果是宮正文左腿多處粉碎性骨折,尤其膝關節的位置,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痊愈後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警方發現肇事車輛是被盜車輛,那幾個不明身份的人也早已逃之夭夭,如今警方正在調查追捕當中。
據知情人透露,這起事件很可能是尋仇報複,有傳聞該某企業高管卷入泰國清邁一宗綁架案,被指是綁架案的主謀,最近正在接受警方調查,另據該高管的司機透露,襲擊他們的人當中有兩個人講的是泰語,甚至提到過綁架案,由此推測這件事很可能跟那宗綁架案有關。
看到這則新聞,我沒有忘乎所以,而是皺起眉頭不停地思索,分析這件事會不會把我卷進去。
班沙在信息裏還說,那幾個人打斷宮正文的腿時,曾告訴過宮正文:這是你在清邁綁架那個小孩的代價。
也就是說,宮正文肯定知道是班沙對他動手。
也有可能宮正文會懷疑到童安之身上,老禿他們被抓了之後,宮正文肯定知道這幫吊毛多綁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國內房地產老板的寶貝兒子。
甚至童安之現在都已經在找他麻煩了。
所以,宮正文和宮家的注意力不會在我身上。
就算想找我的麻煩,也得掂量掂量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句話,何況我壓根就不怕他找我麻煩,隻是想分析事態未雨綢繆而已。
我給班沙回了條信息,說看到新聞了,其他的任何敏感的話一句不說,還把信息全都刪掉了,免得警察找我。
下午,我正在田裏摘花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吳承誌打來的電話,他說,周淼同意了,願意把錢都捐出去,因為他們今天早上剛剛看到了那則新聞。
顯然,那條新聞起到了震懾作用。
我沒多說什麼,隻跟他們約好了去捐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