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之哈哈大笑,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欣慰,“我請了你無數次,現在你可算是給我綁到了這條船上,來,你先把合同簽了,免得下了飛機又後悔了,那我這老頭子上哪兒說理去。”
說完竟然真的掏出一張合同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果然是用工合同,要求不高,隻有幾點,讓我留在童安之的公司十年,等他孫子孫女長大了之後再交給他們。
盡管知道童安之剛剛是在開玩笑,我還是有些無語,隻好學著他剛才的語氣說,“童老,剛剛你不說說飛機上不談工作嗎?”
童安之這才笑著坐下來,“秦陽,我發現你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一排五個座位,空著一個,我和童安之一起,另外兩個保鏢一起。
這時剛剛說話那年輕人走了過來,向我伸出一隻手道:“你好,我是安山房地產公司的趙書恒。”
我有些疑惑,“我們認識?”
趙書恒道,“不認識,不過不妨礙我們認識認識。”
見童安之眉頭微皺,似乎和這人有些過節,我心裏有了計較,便笑了笑,同樣伸過去,“當然。秦陽。”
雙手一握,我立刻開始用力,而趙書恒似乎也是做著這樣的打算,兩隻手同時用力的結果就是,必然有一方會承受不住。
而我長期在打架和生死之間磨煉,手上的勁力早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比,一握之下,趙書恒立刻臉色大變。
眼見趙書恒臉色變成了豬肝色,我鬆開了手,衝他笑了笑。
趙書恒原本略顯俊秀的一張臉卻是變成了苦瓜,“童老,你這可不厚道啊,為什麼不和我談工作,卻要和他談。”
童安之瞪了他一眼,說,“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書恒,你也不小了,你要是再把你生活中的脾氣帶到工作中來,以後沒人能保得住你。”
趙書恒這才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看到這個情景,我有些蒙,趙書恒和童安之竟然是長輩是晚輩的關係?
那為何剛才上飛機時童安之那麼冷漠?
童安之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說,“秦陽,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和書恒的關係?”
我點點頭,童安之道,“其實很簡單,我的公司叫做望天房地產,是一個大集團,而望天的旗下又有各大子公司,趙書恒所在的安山房地產就是其中之一,年輕時他爸和我一起奮鬥,能力也強,我便讓他獨立運營,開了一個分公司。沒想到短短十幾年,竟然成功的把安山開成了集團旗下年利潤最高的一個子公司。”
說著童安之看了看我,“這也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說話的原因,趙書恒從小是在蜜罐裏長大的,我想讓他長大了接他父親的班,可這小子頑劣不堪。恐怕也隻有你能慢慢的教育回他了。”
我不由汗顏,“童老,你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此時身後的座位也傳來一個聲音,“童老,你也太看得起這個叫秦陽的了,我告訴你,不出一個月,他一定自覺的滾蛋。”
我轉過頭,隻見一臉挑釁的趙書恒正摸著拳頭,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經曆了這幾天優渥生活的我也被激出了火氣,“小子,你給我等著,一個月之內我不讓你服服帖帖的我就不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