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當初的鈕子川還是個正常人，雖然是個孤兒，但心性樂觀向上，後來他被左近介紹給了風狼家族，參加了那種非人類的殘酷訓練。
這種訓練的確讓鈕子川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也同樣摧毀了他的心性，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創傷，讓他變得自以為是，凶狠殘暴，喜怒無常，甚至失去了冷靜的判斷能力。
好比一些參加過戰場的退伍兵，大多都會有心理疾病。
創傷應激反應。
李一帆蹲下身體，在鈕子川身上摸索了下，清剿戰利品。以前他可能會對這些天師的東西不屑一顧，不過後來再幾次遇到了窘迫的情況後，他覺得收繳戰利品還是挺重要的。
他不收繳的話，東西就會給別人拿走了，不拿白不拿。
“咦？居然有一個錦盒，裏麵裝的是……一株靈藥？”當李一帆摸出了一株靈藥後，小小吃了一驚。
“五百年的何首烏，雖然比不上千年人參那麼珍貴，不過也很不錯了，賺了！”
靈藥對於天師以上的高手用處很大，所以任何天師或多或少都會想辦法收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比如靈力損耗太大的話，可以煉化靈藥，用來補充靈力。
一些靈藥更是有起死回生的效果，能弄到一株，就等於有了第二條生命。
李一帆又從鈕子川身上找到一些瑣碎的東西，也就沒太當回事，直接丟進了儲物戒指。
他沒猜錯的話，蒲家給鈕子川的酬勞，應該就是這株靈藥。
到了天師這種層次，能夠打動他們的，也就隻有這種天材地寶了。
“走吧！”李一帆站起身來，來到賴詩寧麵前。
賴詩寧猶豫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有點害怕。
李一帆一怔，“怎麼，你很怕嗎？”
“有一點，”賴詩寧微微低著頭，瑟縮著身體，雖然她是醫學生，平時在實驗室裏也不是沒見過那種人體標本，可是剛才那樣血腥的場麵，她還是很膈應的。一時半會兒，她還真的難以緩過來。
李一帆倒也沒激動，他能理解賴詩寧的想法，普通人對於血腥場麵的反應都偏向於無法接受，也就隻有見慣了打打殺殺的武者，才會跟沒事人一樣。
“這樣吧，你從樓梯口那裏下去，讓他們安排人上來收拾一下吧。”
本來他打算直接抱著賴詩寧，從樓頂跳下去，那樣方便快捷。
不過看賴詩寧這般臉色，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嗯！”賴詩寧點點頭，連忙跑向樓梯口，在跑得時候，她根本不敢去看地上的屍體，似乎心裏還是有很大的陰影。
跑到樓梯口的時候，她發現樓梯口的閘門早就被破壞了，“難怪他們會跑上來……”
她立刻往樓下衝。
這邊，李一帆直接從樓頂上縱身一躍，穩穩落在地上。
眾人見狀，趕忙圍了上來詢問。
“怎麼樣了？救出詩寧了嗎？”翟青雪一臉急迫。
“對啊！詩寧怎麼沒下來？”鹹小花也趕忙問。
李一帆擺了擺手，“別著急，她已經沒事了，綁匪我已經解決了。詩寧一會兒就從樓梯口下來了，你們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