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李醫生，這……”巴圖剛要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李一帆就擺手打斷了他。
病人家屬有點不解，“醫生，你為什麼這麼問？”
“當然是跟病人的病情有關，”李一帆表情淡然，“我換個問法，你們家跟誰發生過矛盾？”
一個中年女人站出來，她是病人的老婆，她搖了搖頭，“我不記得有這麼回事，他平時上班的時候，和同事關係都很好，並且為人也比較老實，圈子又小，我從來不記得他跟誰發生過節。”
“是啊，我們家一向秉承待人和善的原則，跟人吵架都沒吵過，怎麼會得罪人呢？”病人的父親更是搖頭。
李一帆不為所動，似乎不太相信這個說法，“也許是你們有忽略的地方，至少據我觀察，病人肯定得罪了人，否則不會有人這麼害他。”
“什麼？”眾人皆驚。
巴圖瞪大了眼睛，“李醫生你是說……”
李一帆擺了擺手，目光一直盯著幾個病人家屬，“你們最好思考下，但凡能想到的細節都不要錯過，不是他，也是你們家族中的某一個，肯定有跟人發生過矛盾的。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幾個病人家屬，立刻聚到一邊開始爭論。
“我不記得咱家得罪過人啊？”
“我也不記得，可是醫生都這麼說了，肯定是我們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
“對，咱們好好想想！”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巴圖把李一帆拉到一邊小聲詢問，“李醫生，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是有人在暗中謀害他？”
“確定！”李一帆點點頭。
“可是你怎麼確定的？”巴圖不解。
“這個嘛……”李一帆想了想，“我也不太好解釋，巴院長你應該知道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不能用科學技術來解釋的吧？”
巴圖一愣，愕然道：“李醫生你是說他是沾上了髒東西？”
“原來巴院長能理解，那就好說多了，他的確是沾上了髒東西，而且害他的人明顯跟他有深仇大恨，要不是病人現在精神狀態迷迷糊糊的說明不了，我也用不著詢問家屬，”李一帆無奈攤手。
“那李醫生你是怎麼確定的？”巴圖眨了眨眼睛。
“等下他們討論出來，我就說明，暫時還是不要引起恐慌比較好，”李一帆神秘兮兮。
他越是這樣，巴圖心中就越沒底。
等了半個多小時，幾個家屬爭論來爭論去，總算有了點眉目。
“啊！我想起來了，半年前好像老公他見到了以前的同學，似乎關係不太好，”病人的妻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啥？還有這事？”
“快說說！”
其他家屬全都精神一振，總算有了點消息，可累死他們了。
病人妻子回憶了一會兒，說道：“那天他回來也就隨口一說，我跟他都沒當回事。好像是他以前的高中同學，叫什麼馬斯的……好像以前是學校裏的混混吧……”
“哦，我想起來了！”病人的父親恍然，“是那個害得他差點退學的敗家子啊！富貴還因為跟他打架鬥毆，被學校處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