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馬天厚加入了死魂門？”李一帆旁敲側擊，詢問一些可能有關鍵信息的問題。
範航回想了幾秒鍾，回答道：“大概是八百多年前吧，那時候我們都達到了天仙境的修為，地位也提升了，但是他不滿足，覺得還不夠。但是想要擔當執事或者長老，至少得成道境的修為，短時間內，我們都不可能從天仙境突破到成道境。無奈之下，他就開始走昏招了。他開始長時間外出執行任務不回來，而且有時候一些難度不高的任務也會莫名其妙失敗，於是宗門就安排我去調查，結果我就發現了他和死魂門的人有來往，之後再經過調查，發現他其實已經暗地裏加入了死魂門。”
聽得這話，李一帆不禁皺起眉頭。
從這些話裏他可以判斷，飛劍閣是和死魂門一樣，都屬於一星宗門。
範航發現馬天厚背叛了飛劍閣，加入死魂門，大約是八百年前。
但李一帆覺得，從一開始馬天厚應該就是死魂門的人，從兩千年前範航二人遇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加入了死魂門，隻是故意隨著他們加入了飛劍閣。
那麼換句話，馬天厚應該也是在執行著死魂門的任務。
聯想到五大仙王勢如水火的關係，那麼這種安插間諜的事情，也就見怪不怪了。
“既然你都發現了他和死魂門的人來往，那麼完全可以保留證據，將證據上報，按理說馬天厚應該會得到相應的處罰。”
李一帆又提出了一個正常人都會想到的問題，那就是明明範航都知道馬天厚此人有問題，為什麼不收集證據，弄死馬天厚？
是沒能力，還是馬天厚行事太過於謹慎，從來沒有留下過證據？
範航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你們小看了馬天厚，我很早就發現他有問題，也想過去收集證據，然後揭穿他的真麵目。但是我後來發現，馬天厚太謹慎了，從來就沒有留下過任何證據，當然行事再謹慎的人，也不可能永遠沒留下證據，百密一疏。我也收集到過一些他的證據，但是用來揭穿他的時候，卻發現證據上報上去，石沉大海。”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不禁麵麵相覷。
聽這話的意思，倒不是範航心大，他的確按照正常人的做法，去收集證據了，奈何敵人的手段和背景，卻遠在他之上。
“那就是說，他背後肯定有很強大的靠山？”李一帆不禁皺起眉頭。
“肯定是這樣，要是沒有靠山幫他擺平的話，恐怕他的真麵目早就被所有人知曉了，我完全有理由懷疑，飛劍閣長老裏也有死魂仙王的人，”說到這裏，範航一臉愁容，一直歎氣。
李一帆眉頭緊鎖，琢磨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棘手了。就算收集證據，到頭來也隻是徒勞一場。”
不怕敵人太強大，就怕自己這邊做的都是無用功。
如果自己這邊一切都是徒勞，那再費盡心思調查對手的底細，又有何用呢？
隻是讓敵人更加得逞，更加逍遙法外！
“不過……”李一帆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你真的把馬天厚的底細調查清楚了，可以針對性地設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