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兩聲響過之後,門緩緩抬升,劉雪夢輕哼一聲,這種低級的防禦也能難倒她嗎,邵鬆他們也未必太小看自己了。
門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個高科技之地,顯示屏充滿整個房間,劉雪夢忽然皺住了眉頭,房間裏麵有一張圓桌,邵鬆正麵對自己坐在那裏,桌子上擺滿了多米諾骨牌。
“歡迎來到這裏,雪之夢。”邵鬆一邊繼續擺放一邊對劉雪夢打招呼。
劉雪夢冷笑:“原來你早就發現我了。”
邵鬆擺放好最後一張多米諾骨牌後愜意的倚靠在椅背上端起圓桌上的高腳杯,裏麵是如同血液般鮮紅的美酒,品嚐了一口後邵鬆看著酒杯裏的酒說道:“這是法國瑪高酒莊釀造的ChateauMargaux1982,不坐下來品嚐一下嗎,它可是在2001年被法國人拿來招待過胡主席。”
劉雪夢走過去端起另一隻高腳杯品嚐了一口說道:“波爾多五大酒莊我還是比較喜歡拉斐酒莊的酒。”
“抱歉。”邵鬆伸手在虛空中打了個響指,一名身穿服務員衣服的男子端來了一瓶酒,隨後邵鬆示意他退下,劉雪夢看著圓桌上新送來的酒,邵鬆開口:“1975年產自伊貢·米勒,抱歉,我們這裏沒有拉斐酒莊生產的酒。”
“無所謂嘍。”劉雪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坐了下來也倚靠在椅背上。
邵鬆玩味的看著劉雪夢:“我現在該如何稱呼你呢?雪之夢閣下?還是劉雪夢小姐?”
“雪之夢是我的代號,劉雪夢是我的姓名,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嘍。”劉雪夢此時的表現完全不像是落入了敵人手中,仿佛她是在參加一場品酒大會,隻不過人很少,不過人不在多在於精,眼前這個男子可不是隨便小看的。
邵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重新倒滿後開口說道:“你現在應該奇怪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吧?”
劉雪夢看著邵鬆並沒有開口說話,最好的聽眾就要保持沉默讓發言者把話說完,這是對發言者一種起碼的尊重。
“你不應該佩戴發卡的。”邵鬆伸手將一隻藍色緞帶發卡放在圓桌上繼續說道:“你給我做的飯菜裏含有苯巴比妥,它讓我陷入了長效的睡眠狀態,然後你從我身上找到了打開基地資料室的密碼卡,得到了基地的所有資料,然後你了解到這裏還存在極為隱秘的資料,所以前來這裏,如果正常的話我是不會發現的,可惜,你從我身上拿走一樣東西的時候,還遺留下了一樣東西。”
劉雪夢看著圓桌上的藍色緞帶發卡,聽完邵鬆的故事,然後伸手將它拿起,重新佩戴在自己的長發上,難怪張旭說過,自己頭發太長,心思不細,兩者相衝,看來還真讓他說對了呢。
劉雪夢將酒杯放下,既然酒也品嚐完畢,故事也聽完了,那麼,這一切也該了斷了。
看著準備行動的劉雪夢,邵鬆泯下一口酒說道:“不要著急,否則你會吃虧的。”
劉雪夢有些不解的看著邵鬆,邵鬆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推到他麵前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接著,圓桌上擺放的所有多米諾骨牌全部傾倒,直到最後一張倒落,它砸壓在一個微型遙控器上,因為它太不顯眼了,所以劉雪夢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它。緊接著,邵鬆的座椅載著邵鬆迅速後退,兩道通電的鐵柵欄降落,一道封住了劉雪夢進來時的道路,一道將她和邵鬆隔開。
劉雪夢這才知道,從她走向邵鬆時,她已經落入了邵鬆的圈套。
邵鬆看著劉雪夢那不甘和憤怒的表情,仿佛要把自己碎屍萬段,果然,張旭說的沒錯,女生不好惹,自己隻是把她困住而已,還沒對她做什麼呢她就已經這副表情了,要是自己痛下狠手,她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憤怒不會讓你戰勝我,而且,它還會讓你喪失理智。”邵鬆淡淡的說了一句。
劉雪夢想要搬起圓桌砸向邵鬆,忽然她感覺自己有些昏昏沉沉,這時候邵鬆開口說道:“不用多想,是我做的,你的酒裏麵含有苯巴比妥,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邵鬆將高腳杯中的最後一口酒飲盡,鬆開手,高腳杯落地成為碎片,接著邵鬆起身打開另一道門,臨走之前轉身對劉雪夢說道:“你會有兩個選擇,投降,死亡,如果選錯了,它將是你人生中的最後一次選擇。”
從滿洲裏坐火車行駛在濱洲線上,從呼倫貝爾高原穿過大興安嶺到達東北平原的哈爾濱,然後張旭又買了前往北京的火車票,現在他已經在京哈線上了。
這是一個極其無聊的路途,估計甘肅敦煌還有很長一段路,張旭考慮著應該在北京遊玩幾天再回去。
張旭拿出手機給邵鬆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資料自己已經取回來了,不過自己想在北京休息遊玩兩天,邵鬆同意了,當初他讓張旭去俄羅斯的時候就說過等他順利歸來時可以給他放幾天假的。
接著邵鬆還向他推薦了一家不錯的餐廳,北京朝陽區金桐西路10號遠洋光華國際中心1樓的Annie's,一家意大利餐廳。
既然是邵鬆推薦的東西,肯定別有用心,張旭也沒有其它選擇,隻好到時候去看看了。
劉雪夢睜開雙眼,她現在已經不是身處牢籠之中了,而是在基地之中她的房間裏,隻不過房門被邵鬆鎖住了,她相當於被困在了這裏。
環顧房間四周,一張桌子上放著飯菜,看來邵鬆也沒有過於難為她嘛。雖然有吃有喝招待著,不過劉雪夢還是在考慮著隨後逃離這個地方,她這次來就是來獲取基地資料的,部分資料已經備份了,現在她必須逃離。
北京時間20:00,張旭正在Annie's吃飯,說實話,他委實不喜歡這種意大利菜,吃過之後他決定坐火車回去,今天玩了一整天遊樂園,也該回去了。
“也不知道劉小夢和邵小鬆現在在做什麼。”張旭靠在椅背上,打著飽嗝,嘴裏還叼著根牙簽。
從餐廳走出來,打了個哈欠,今天玩的的確有點瘋了,現在自己感到十分疲倦,如果現在身邊有張床,張旭一定會躺上去呼呼大睡。
於是,張旭決定還是找家賓館住下,正在他有著,迎麵撞上了一個女孩,並不是路太狹窄,而是女孩在邊走邊看書,張旭則是有些迷迷糊糊,兩人誰也沒注意到誰。
“真是抱歉。”張旭清醒過來,連忙扶起女孩。
“沒關係的。”女孩輕聲說道:“我也不該走路時看書的。”
女孩手中拿著一本關於量子論的書,張旭看了看那本書的封麵,接著又看了看女孩,有點不可思議,開玩笑吧,這個女孩多大?十七?最多這就是十八歲而已,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看愛因斯坦的量子論,邵鬆都沒有看過量子論,用他的話說,那麼難的書,以後再說。
“你是大學生還是研究生?”張旭向女孩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我是高三的學生。”
張旭愣住了,一個高三學生看量子論,難不成中國的教育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高中就可以學習量子力學了?
“我還要回去上自習,再見了。”女孩看張旭的表情一直很奇怪,她覺得還是早點走開為好。
女孩走過後,張旭也準備轉身離開,忽然看到地麵上的一張證件,出於好奇,張旭走過去撿起了它。
“這是……學生證。”借著燈光,張旭看見了證件上的學生證三個字,再向下看時張旭愣了一下,這學生證上的照片和剛才那個女孩真像啊,好像和她是雙胞胎似的,下麵是學生證主人的名字:周書君。
看著學生證張旭歎道:“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張學生證上的照片和剛才那個女孩居然這麼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人呢。”
張旭打了個哈欠,沒有多想,拿著那張學生證離開了。而周書君,匆匆離開之後,到達學校門口時才發現學生證不見了,想到剛才和那個男生撞了一下,估計是掉在了那裏。沒有學生證是無法進入學校的。周書君隻好原路返回。
回到剛才的地方,剛才那個奇怪的男生已經不在了,周書君仔細的在路上找了一遍,不過沒有找到。她有點著急了,她記得她明明帶著學生證,而且就把學生證夾在書本裏。
找個家賓館之後,張旭洗了個澡後躺下了,他又拿出那張學生證,在燈光的照射下,張旭越看越覺得像,忽然張旭想到了什麼,這哪裏是像啊,這不會就是同一個人吧。剛才不清醒,現在清醒一些後,張旭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想歸想,張旭沒有多想,隨後把學生證放在枕邊,關上燈,很快進入了睡眠。
清晨的陽光通過窗戶照射在房間的角落裏,張旭睜開睡著,伸了個懶腰,然後起床,洗漱完畢之後,他走到窗戶旁邊打開窗戶呼吸著新鮮空氣,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太陽,陽光已經有些刺眼了,這是張旭第一次起這麼晚。
打開北京地圖,這是張旭昨天買的,據說是2001年印刷的,賣地圖的人當時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張旭,別人都是購買最新版的,這個年輕人卻非要這張2001年印刷已經賣不出去的地圖。
旁邊一個老人提醒了張旭一句,張旭卻是笑著回應說,隻有從最古老的地圖上,才能找到隱藏最深的秘密,他還嫌這張地圖版本過新呢。
本來張旭打算離開北京的,不過既然留下了,張旭決定再玩一天,反正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情。
很快,張旭找到今天的目標:其位置正是北京內城的西南隅的光彩胡同,從前稱棺材胡同,因其名不雅而改為今名。這裏的前王恭廠、後王恭廠胡同,便是明代王恭廠的故址。
王恭廠是當今世界三大未解的爆炸之謎,張旭一直想去看一看,昨天忘了去,正好今天去看看。
收起地圖穿上外套,張旭準備出門,他看了一眼枕邊的檔案袋和昨天撿到的學生證。張旭想了想,走過去拿出手機,將檔案袋中的資料全部拍攝下來,這樣總得來說更加保險,到時候萬一檔案袋丟了,自己還有備份。至於那張學生證,張旭將它帶在了身上,萬一遇到那個女生,就順便還給她吧。
出了門之後,張旭深吸一口氣,北京的秋天,空氣中可吸入顆粒物還真是不少,落葉隨風飄落,環衛工人打掃著馬路,在秋天和冬天,他們是最忙,秋天的落葉,冬天的積雪,到了年關,煙花爆竹隨之興起,燃放之後殘留的垃圾,也是他們所要打掃的,說起來,即便是中國的首都,他們的繁華也是建立在環衛工人這樣的基礎之上啊。
張旭拿出手機打開照相功能,開啟前鏡頭,對著手機伸手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型順便查看了一下身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