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的原名叫宋微微,在那個還隻有手機九宮格按鍵的時候,溫晩晚經常為了方便連打兩次‘9’時,最常出現的就是‘外外’兩個字,外加她覺得微微這樣優雅的名字不適合她,所以直接改叫外外了。
她這麼一叫,大家都跟著叫,久而久之都習慣了,要是有人叫她的本名外外還覺得不習慣呢。
溫晩晚,慕小柏,外外從初中認識,就一直是青梅竹馬的身份,但是慕小柏喜歡外外就好比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溫晩晚沒少在兩人之中幫襯,撮合,所以三人之中成了一對。
而一成就是那麼幾年。
今年的大年初二時,外外還在自己家中休息,刷劇刷的正起勁時突然接到慕阿姨的電話消息說:“不好了,小柏玩賽車出事了!”
她嚇得手邊的瓜子盒都摔在了地上,整個人處在不可置信中:“什麼?”
“嗚……阿姨阿姨也是剛剛接到醫院的地方才知道的,他人現在還在急救室裏沒出來,外外怎麼辦,阿姨和叔叔感覺天都塌了,嗚嗚嗚,要是小柏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要怎麼活啊……”
慕太太在電話那頭斷斷續續地哭訴著自己的崩潰,根本就沒有明確的回答外外所問的問題,外外感覺自己的心一直在猛跳不停,太陽穴也突突地疼了兩下,按照這樣的情況,她肯定在電話裏也問不出什麼來,所以立馬拿起外套,走出門:“阿姨,你先別難過,我馬上過去。”
慕太太哽咽地說了兩聲好,電話掛了線。
寒冬的夜晚,冷風寒烈,前兩個小時還下著雨,道路有些濕滑,外外不敢開的太快,但她的心十分急切,一張臉極度緊繃著看著眼前的礙眼的紅燈,緊咬著唇。
她不知道慕小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慕小柏玩賽車這件事她是知道的,他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賽車和演戲,愛賽車也是愛到了極致,可還是頭一次把自己玩傷的……
溫晩晚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幾乎是沙啞著回答:“我已經在路上了。”
那種沙啞是緊張到不願意說話,卡著聲帶的,很顯然這件事對她來說打擊很大。
在擔心,焦慮,甚至是崩潰的邊緣之下,她盡量的超車到了醫院,就直奔急症室,果然是看到了坐在門口等待的慕父慕母,慕母一張妝容精致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麵,花了妝。一向沉穩,硬朗的慕易天此刻麵容憔悴,目光憂心。
“叔叔阿姨,現在是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啊?”她拉著慕太太的手,急切地問道。
紅且刺眼的三個字‘手術中’看的心底甚是煩躁,她一路提心吊膽的趕過來,還是得問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慕太太早就哭成了淚人,沒有力氣說話,隻有慕易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開口說:“是這樣的,他昨晚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今天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然後傍晚去玩賽車,沒多久醫院的電話就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