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
清晨,起了個大早的柯達,才出門就被人魚酒館的場景美到了。
他雖然為人懶散,但經過父母的孜孜不倦的教化,還是分得出來輕重。
每日的晨練拳法,已經成為習慣,並將會一直保持下去。
即使在擄走的旅途,亦是如此,不過此時卻沒有聚靈藥水輔助,他隻是單純的比劃比劃。
但柯達一踏出房門,就看到酒館內穿梭的人魚們,忍不住默默打量。
在人魚酒館的防護罩內,與地麵無異。防護罩將海水隔離開了。
可是人魚在‘空中’遊來遊去,有的在獨自捧書閱讀,有的在三三兩兩地嬉戲,有的在捧著酒杯和食盒,呃,這個應該是人魚侍者。
“和那頭白鯨一樣,她們遊到哪裏,哪裏就憑空生出水柱。”
這場景美輪美奐,放佛召喚和指揮海水,是人魚們天生的神技。
人魚,貌似又是個母係社會。
柯達眯著眼睛打量,暗暗猜測道。
他穿著人魚們送來的新衣服——又是炫彩緊身褲,開始練習純陽鐵拳。
鐵拳雖然隻有一招,但分列了不同狀況。
比如,被轄製的時候,如何在卡脖子的情況下出拳;又比如,攤在地上時如何打出那一拳。
在不同的形勢下,快速高效地調動肢體和靈力的方式不同。
柯達閉著眼睛,想象各種出拳情境,宛如打太極一般,慢慢磨練自己,在心中體會那股拳意,以及調動靈力和身體配合的方式。
“芭芭拉,你說那個年紀的男孩,喜歡些什麼?”
薇拉衝進隔壁房間,卻發現戰友兼發小正在穿衣服。
芭芭拉頭也沒抬:“金幣!”
“我認真的,”薇拉沒好氣地戳了戳發小的高峰:“我從小在軍中長大,還真對這些不清楚。”
“戲院、雜耍、馬戲團?”芭芭拉回憶著自己的感情生活,又說:“不過我看那位紅鬥篷,應該屬於騎士愛好者。要不,送一把劍?”
薇拉想了會兒,附和了一聲:“有道理。”
她剛才早晨起來,拖著重劍準備練習劍技,無意間發現了柯達在庭院練拳。
看那樣子,額頭浸潤的薄汗,應該有一陣子了。
薇拉在門後止步,她挪步到了窗戶後,駐足觀賞了許久。
年輕的矯健的少年身體,以一種不可抵擋的氣勢,揮出拳頭。
他鼓動的筋肉,挾持著積聚的力量,以一種刁鑽狠辣的角度,向某個方向打出。
拳頭撕開空氣,發出微弱的鳴嘯聲。
這聲音太過輕微,也就是滿月女巫的薇拉,才勉強捕捉到了。
“和那些貴族少爺不一樣,”薇拉在心裏評價:“那具漂亮身體,不但積聚了爆發的力量,更有著無畏的氣勢。”
真是一個散發光彩的少年,他整個人站在庭院,周身隱隱環繞莫名的倔強氣息,內外裹藏著蓬勃的、甚至野蠻的生命力。
薇拉摸了摸重劍,想起來星河帝國的二皇子。
二皇子作為騎士,劍技和格鬥術勉強是中上水平。
薇拉曾經很欣賞他,將其視作理想伴侶,可是現在和紅鬥篷相比,二皇子缺乏了一種勇猛精進的氣勢。
“果然還是溫室裏的花朵啊,”薇拉腦海裏思緒萬千:“沒遇到紅鬥篷之前,二皇子的確魅力十足。”
可是有了襯托,薇拉以往心底的真實評判,又冒了出來:那二皇子說到底,還是花架子。
雖然在某些公眾場合,他的武技堪稱一流,可薇拉相信,在真正的生死搏鬥中,二皇子並不一定打得過,硬實力低他一籌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