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夢妮如果還是身在國外,那麼也許曾經在國內發生的這些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她人回來了,而且過去那些欺負、傷害過她的人,又一個個都找上門來了,分明就是把她當成了一個軟柿子,想要再依著自己的心意來胡亂捏上一通的。那戴夢妮當然也要采取反擊了。
畢浪打來了這個電話,提到了他們的想法和計劃,對戴夢妮而言,確實有很大的幫助。
可是眼前的奈落,他願意來幫助她,那的確是很大的助力。她也不是不相信他,可是一想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幫助她自己,其實也是幫助齊睿,她就覺得,這些事情實在是不能讓來洛陽餓參與其中。否則的話,對奈落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也是對他極大的傷害。她不能這樣做。
“如果你還當我是個朋友,那就讓我幫幫你。如果你覺得我隻需要待在家裏,等著你們的最後結果,那不如我現在就買一張機票,回到美國去。再那裏看著我們住過的房子,也許作用還要更大一些。”
“我沒有這個意思。”戴夢妮趕緊說道,“我很謝謝你。可是,這樣真的太委屈你了。”
“沒有把我當成朋友,才是對我最大的委屈。如果你是為了齊睿而擔心,那我告訴你,我不認識他,也沒有見過他,但是我知道他的存在,在我的心裏,我甚至是把他當成情敵的。不過就算是情敵,我也可以和他公平競爭。就好像在幫助你報以前的仇的這件事情上,我和他,就不妨來競爭一下,看誰對你的幫助最大!還是你認為,我連把他當成情敵的資格都沒有?”
奈落,其實是一個自信滿滿的人,有的時候甚至到了狂妄和囂張的地步。唯獨在麵對戴夢妮的時候,他卻變得那麼的卑微和渺小,甚至會在她的麵前說出這麼可憐的話來。
“當然不是!”戴夢妮心裏也很不好受,又連忙說道,“在我心裏,你一直就是我最好最重要的朋友,除了我的父母,就是你和齊一一最重要了!”
戴夢妮說的情真意切,這確實是她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可是聽在奈落的耳朵裏,卻非常不是一番滋味,原來自己終究不過是一個朋友,並不是一個情人。
“他呢?”他其實真的很想這樣問一句,可是又覺得要麼是讓她很是為難,要麼是自取其辱,既然如此,那還是算了吧。
“在你心裏,我有多重要。在我心裏你就隻會更重要。所以。你還可以讓我連你的忙都不能幫一下嗎?”奈落又一次降低了自己。
戴夢妮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然後又點了點頭,“謝謝你,以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得到了戴夢妮的肯定回答,奈落應該高興才是。可是他真的笑不出來,隻覺得一陣陣的苦澀,從心裏泛了出來。
心情平複了一些以後,戴夢妮就撥通了舒佩慈的電話。現在是舒佩慈的上班時間,兩個人就約定了下班以後,照樣在之前的那間咖啡館裏聚一聚。
如果說上一次見麵,雙方都難免帶著試探的心思的話,那這一次見麵,她們兩個人則是完全敞開了各自的心扉。
戴夢妮知道了舒佩慈的計劃,知道了她這麼多年為了自己如此的忍辱負重,感激之情,再多的言語,再多的行動,也都不足以表達。舒佩慈知道自己的這個朋友,真的是一直都把自己當成了最好的朋友,想到自己曾經對她的虧欠,也隻能用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來挽回。
見過這一次麵之後,分開各回各家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她們之間的友情,又上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她們的友情,越發地深厚了。也覺得,這樣的友情,是如此的難得,而又應該分外地珍惜。
與畢浪雖然一直沒有見過麵,不過電話基本沒有斷過,他們總是在電話裏不停地溝通著各自的想法,完善他們的計劃。
唯獨齊睿,似乎自從之前的那些電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戴夢妮的身邊,不管是他的聲音,還是他的人,通通都不見了。但是戴夢妮又知道,他其實一直都是那麼地關心著自己,人雖然不在,但是他的一切,好像始終圍繞在自己的身邊。
齊睿再沒有主動找過戴夢妮,戴夢妮更加沒有主動找過他。與此同時,畢爽和畢浪好像成為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傳聲筒,總是將各自的想法和打算,通過這兩個人,傳達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