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開始了,學習氣氛極緊張。朋友們彼此還是很好,隻是關係卻變得極微妙了。
離初三畢業考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北香榭突然在校門口攔住了田桑愛。
田桑愛抬頭看看他身後並沒有看到白芳,覺得奇怪。北香榭比前前更高更結實了。男生手臂上的肌肉拱起,皮膚也被太陽曬得黝黑發亮。
“讓我送你回去吧?”,北香榭低頭看著女孩。夕陽下,風掠過,帶著草的清香柔和地浸潤著肺。抬頭看著男孩眼中的堅持,田桑愛輕柔地微笑著說:“如果你真的想送,那麼就請按照我的生活方式,好嗎?”。
北香榭明顯很高興,伸出手想牽起她的手,卻被田桑愛輕輕躲過去。兩人肩並肩一起順著路邊向車站走去,這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輛車無聲地駛來。
擦肩之際,那車輕輕地碰到了北香榭。
因為慣性北香榭被撞向了路邊,頭倒在了路邊的水泥沿子上。隻聽一聲悶悶地響聲後,北香榭高大的身體居然軟軟地躺在了地上,一聲不響,無聲無息的。
田桑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停止了。大腦如同雷鳴般地一陣陣轟響著,一直到司機極不滿地,嘴裏罵罵咧咧地走下車來。
她才一個箭步撲了上去,手卻不敢胡亂搖動,隻是一遍遍輕撫過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身體。
“北香榭,你醒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北香榭,北香榭……”。
直到田桑愛把嗓子都叫啞了,那地麵上的身體卻沒有一點反應,這時遠遠地傳來救護車急促的叫聲。
田桑愛傻傻地抬起頭,看到周圍黑壓壓的一群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為什麼不出聲?啊?有人沒,有醫生沒啊~”。
淚水象崩口的洪水,頃刻間洗過她的臉,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人群中隻有低低的議論聲。
人群一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衝了進來。
將田桑愛推到了一邊,然後幾個人圍著一陣地忙碌。幾分鍾後一個人站了起來,問一邊的人,“報警了沒有?”。
一些人搖頭,有個聲音回答:“說馬上來。”。
那醫生模樣的人哦了一聲,扭頭看看田桑愛,又問:“誰是這人的親屬?”。
田桑愛蒙蒙站了出來,答應著。
那人上下看看她質疑道:“你?你是他什麼人?”。
田桑愛本能地答道:“是,同班同學。”。
那人不高興了,訓斥道:“他家人呢,你能聯係到他家人嗎?”。
這時人外有人應了一聲,再走進來卻是班長董非。
看看那人說了聲:“已經通知他家人了,學校的領導也馬上就到了。你們先全力搶救吧,其它事我們會安排的。”。
那人本來想反駁兩句,迎上董非極冷的眼神後,將話吞了回去。伏下身體和其它人一起忙碌了起來,不多時,一直在搶救的人中,一個年紀看上去最大的人站起來。
他帶著一臉的遺憾地表情,看了看田桑愛又對著董非說:“很抱歉,已經沒救了。等家人來,準備後事吧!”。說罷,揮手讓下麵的人不用努力了。
田桑愛淒慘地叫了一聲撲上去,卻被董非攔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