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被鄒濤給踩爛了,淩寒沒辦法,隻得又轉回菜市場重新買了回去。
他剛一推開家門,便見嶽母劉莉正陰著臉坐在沙發上。
“媽,我回來了!”
淩寒神情有些尷尬,隻得叫了一聲。
“你還知道回來,怎麼沒死在外邊!”
看到淩寒,劉莉臉色更是陰沉。
再一看淩寒鼻青臉腫的樣子,劉莉更怒,扯起嗓子衝淩寒罵道:“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衣服都破了!我可告訴你,家裏沒有多餘的錢給你買衣服!快去做飯!”
劉莉是劉家的千金小姐,年輕時難違父親之命,嫁給葉長治,這就已經讓她很是憋屈。
可誰沒曾想,三年前,老爺子居然又來幹涉葉芷馨的婚事,強行讓淩寒入贅了他們家,硬是讓她受盡了白眼和恥笑。
她這一腔火氣沒地方發泄,就隻能全撒在淩寒身上了。沒事就對淩寒呼來喝去,視若下人一般。
淩寒一直顧著葉芷馨的麵子,對其一再容忍。
此時記憶回歸,心情大悅,自然更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媽,不是打架,我剛才路上跌了一跤,衣服我自己補下就行,還能穿,我現在就去做飯!”
淩寒不卑不亢地說著,提著菜就去了廚房。
“哼,還說不是打架,分明就是被人給打了,廢物一個!”
劉莉忿忿地掃了淩寒一眼,嘴裏罵罵咧咧:“你怎麼就沒被人給打死,你死了,我家芷馨也就解脫了!”
她的聲調雖是不高,但淩寒耳力驚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雖是如此,淩寒也隻能苦笑著搖搖頭。
畢竟,對於嶽母的這些辱罵,三年他都忍過來了。
再忍忍,也算不得什麼。
淩寒的廚藝不是蓋的,用不著一會功夫,就弄好了幾道菜。
此時,葉芷馨的父親葉長治也下班回來,看到淩寒在廚房做菜,他走進來,看到淩寒鼻青臉腫的樣子,不禁一驚:“淩寒,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雖說葉長治是個好麵子的男人,也恨淩寒的廢物之名給他帶來恥辱,卻不像劉莉那般小肚雞腸,至少不會時常把不滿掛在臉上。
“嗯,爸,我沒事!剛才不小心走路摔倒了。”
淩寒衝著嶽父笑了笑,敷衍道。
“你這不像是摔傷啊,倒像是被人打的。我房裏有跌打損傷藥,給你搽下,效果很好!”
葉長治是個醫生,自己開了家中醫診所,一眼就看出淩寒的傷並非摔傷。
“你傷得不輕,下午就別去診所幫忙了,先在家休息。芷馨和小雨中午都不回來,開飯吧!”
葉長治取來傷藥,交給淩寒後,便洗手走向餐廳。
“休息什麼,他身體好得很,不需要休息。再說他這是欠揍,被人打成這樣,活該!”
葉長治話剛說完,劉莉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衝著淩寒喝道:“你別想偷懶,下午就去診所幫忙!”
“好的,媽,我吃完飯就去!”
淩寒無奈一笑,隻得答應。
將飯菜盛上來,淩寒正準備給葉長治拿酒,劉莉卻是衝其翻了個白眼:“喝什麼喝,你爸下午還要給人看診,喝了看岔了病,你來負責嗎?”
這……
淩寒有些無奈,他知道嶽父有酒癮,每頓都愛喝點。
隻是,平時葉長治喝酒,也沒見劉莉阻攔,今天她這又是犯了什麼衝?
“好了,好了,不喝就不喝。”
葉長治懼內,一見老婆河東獅發威,隻得苦笑著向淩寒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酒收了起來。
在家裏,劉莉給淩寒立了規矩,像他這種上門女婿,是沒資格上桌吃飯的。
淩寒不想招惹這隻母老虎,為自己盛了碗飯,正準備夾點菜到旁邊吃,卻見劉莉突然把筷子重重地砸在桌上。
啪!
事出突然,不但將淩寒嚇了一跳,就連葉長治也被驚得差點沒被剛吃進嘴裏的飯給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