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北宸這麼一說,她的臉頓時呈現熾熱的紅。
他倒是隨意坦然。
雖然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溫晩晚二十五年來,也隻有那一次的性-事,所以她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打趣。
“我,你、我……”她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祁北宸被她的樣子逗的嘴角不經意上揚,溫晩晚這個女人前些日子還跟他開玩笑來著,到了真的發生的時候,也會像一隻綿羊一樣,軟綿綿的。
但是她又要故作鎮定:“那今晚,就好好睡吧……”她拒絕不了祁北宸,所以隻能將就地睡一晚,反正祁北宸不近女色,她倒是不擔心兩人會發生什麼。
說完,立馬就把電視按掉,扯出墊在被子底下的枕頭,閉眼,順勢躺進了被子裏。如果條件允許,她一定會用被子擋住自己那個紅的像蘋果一樣的臉龐。
祁北宸看了眼溫晩晚的動作,躺進了溫靖軒躺的那張床,順手按掉了燈。
頓時原本明亮的室內,黑暗的隻剩窗外映照的光,也安靜的不像話。
溫晩晚是睡不著的,因為她的身邊有一個男人,雖然說平日裏找上祁北宸時都是一副輕佻,熟練的模樣,但那不過是裝出來的。
即使五年的獨自生活早就逼她成長,變得成熟,但她也還是較為保守的。
五年前的事情不是意外,不過是堵上了自己的未來,奮力一搏而已。
黑夜裏,她無聲地睜著眼看著黑暗的天花板,內心閃過許多的想法……
而同樣的,祁北宸也是,他回顧最近日子來,被溫晩晚和溫靖軒攪亂的生活,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原來他以為,他的生活早在那個女人走的時候,變得一攤死水,沒想到,溫晩晚的出現又有了起色。
他也不再是工作,他也會為溫靖軒提早下班……
生活好像多了一個小孩,就多了一絲牽掛,即使這個小孩依然叫他叔叔。
他側頭,看著熟睡的溫靖軒,回想起今天在車上他說的‘媽咪現在一個人在醫院,如果有爸爸陪著就好了,這樣媽媽就不會痛了。’
爸爸……
溫靖軒多次向他求證‘關於是否是爸爸’的問題,他知道在小孩子的心裏一直都是渴望一個父親的,但他無法給個正確答案。一方麵是溫晩晚提的無理要求,一方麵是他不想因為奪回溫靖軒的撫養權就讓他繼續欠缺一個美好的家庭。
他也一直以為自己足夠鐵石心腸,足夠狠厲。
但溫靖軒是他生命中的意外,一個美麗的意外。
沒有責怪溫晩晚五年前的對她下藥,便是看在溫靖軒的麵子上。
五年來,沒有他參加的生活可以到此為止了,他應該過上一個幸福完整的童年。
黑夜裏,掉針可聞。
“溫晩晚。”
“嗯?什麼事?”他低沉的嗓音開口,拉回了正在想事情的溫晩晚,她不解,祁北宸此刻叫她幹嘛。
她早已卸下了裝備,畢竟如此靜謐的夜晚,她還受著傷,祁北宸要是再怎麼衣冠禽-獸,也不會對她下手。
“對於你的問題,我考慮過了,我同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