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說道:“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既然知道我的怨恨,為什麼還要讓我娶你家裏的那個刁蠻公主為妻,難道你沒看出來,我是不能娶她的嗎?”
銀龍慌張的從幻天神君的身邊跳開,埋怨的說道:“你要發威,也要我躲開再做啊,你現在要是傷到我了,可怎麼辦是好?”
幻天神君臉色蒼白的看著沈傲,說道:“主上,難道您沒有發現,靈兒的身體裏麵是由靈氣組成的嗎?雖然靈兒的性子是有些不好,但是隻要主上娶了靈兒,不僅能功力大增,而且對主上來說,更是一位有力的助手,不是嗎?與其以後因愛生恨,到了您的對立麵去,還不如現在就跟靈兒說明白您的身份,讓她甘心情願的作為您的女人幫您,不是更好嗎?”
銀龍不可置信的看著幻天神君,說道:“你還是個人嗎?那靈兒還是你的女兒嗎?你居然這樣的利用她,隻把她當做是你的工具不是?你還配當人的爹嗎?”
幻天神君苦笑了一下,說道:“正因為是靈兒的父親,才希望主上能夠娶了她,因為隻有跟了主上,跟了她自己喜愛的人,她才會感覺到幸福。即便現在的我說些什麼,隻要是讓她不要嫁給主上的話,她一定會哭啼個沒完沒了,即便知道前麵是南牆,她也是要撞上一撞,看看牆的另外一麵是不是鐵做的。作為她的父親,隻能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整理好,然後讓她去選擇未來的人生。主上,我雖然是存著私心的希望您能娶靈兒,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讓您覺得很為難,我可以即時安排主上出了這天地迷局,到琅琊仙境裏麵求神問道,等到有一日,那傻丫頭終於明白了,自己想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沈傲深深的歎息了一下,說道:“我確實是不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靈兒,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喜歡她,我的記憶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斷層了的,沒有辦法記起以前的事情。可是在我的心中,似乎有那麼一位女孩子,是我曾經喜歡的,現在也喜歡的,隻是我不知道她在哪裏而已。靈兒是個好姑娘,我不想傷害她,即便是我現在或是娶她,或是遠離她,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傷害。這樣好了,廣域,你去安排一下,我來跟靈兒說說,看看能不能做通她的思想,讓她真正的成長起來。”
幻天神君感恩的磕頭道:“多謝主上!主上的仁愛之心讓罪臣無能為報。當年罪臣已經錯過一次,如今再見到主上,罪臣廣域再也不會背棄主上了!”
銀龍見到幻天神君這個樣子,忍不住說道:“你現在表決心有什麼用處,這還要看以後你的做法,到時候,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敢走以前的老路,就別怪我銀龍心狠了!”
將誠惶誠恐的幻天神君打發走了之後,沈傲譏笑的看著銀龍,說道:“人家現在可是比咱們厲害,你拿什麼心狠手辣啊?我說昊天,不,應該叫你銀龍,你說說,你這樣說人家,人家還不一定會怎麼想呢。”
“咱們現在實力弱,可是不代表咱們以後的實力還會這麼的弱下去啊!”銀龍說道,“我現在都想好了,隻要咱們進入到琅琊仙境,就可以馬上拜師,然後學習法術武功,到時候,憑借著咱們的悟性,即便不在百年之內羽化成仙,慢慢的來,總有一天能讓玉帝老兒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沈傲想了想,悄聲問道:“難道,你還沒有找到素素嗎?”
銀龍的眼眸黯淡了一些,說道:“之前是沒有什麼能力去尋找素素,現在我倒是有實力了,可是素素的靈力一直沒有感受到。現在咱們馬上就要到了琅琊仙境去了,隻怕這素素我是再也見不到了。”
沈傲伸出手掌來拍了拍銀龍的肩膀,說道:“我看那玉帝定是會將素素封印在哪裏,或者是讓她再世為人,既然如此,咱們就先將法術練好,你我在一起去尋找素素的身影,不是更好嗎?”
“現在也隻能如此了。”銀龍點點頭,說道,“對了,我聽白青兒說,你們碰上了饕餮?那饕餮可傷到了人沒有?”
“人倒是沒有傷到,隻是讓他給跑了。一身腥臭的味道,想到這饕餮本來相傳就是四凶之一,《左傳·文公十八年》裏麵記載著這樣一段話:‘舜臣堯,賓於四門,流四凶族,混沌、窮奇、檮杌、饕餮,投諸四裔,以禦螭魅。是以堯崩而天下如一,同心戴舜,以為天子,以其舉十六相,去四凶也。’而《呂氏春秋·恃君》裏說過:‘鴈門之北,鷹隼、所鷙、須窺之國,饕餮、窮奇之地。’四凶者,以渾敦、窮奇、檮杌、饕餮比喻人而已。”
“卻說我在《呂氏春秋·先識》裏麵看見過這樣一段話:‘周鼎著饕餮 ,有首無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報更也。’而《神異經·西南荒經》又說:‘西南方有人焉,身多毛,頭上戴豕,貪如狼惡,好自積財,而不食人穀,彊者奪老弱者,畏羣而擊單,名曰饕餮。’”
銀龍歎息了一句,總結道:“但願這饕餮不要再回來找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