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在這邊糾結的時候,隻見到從尹牟子的身後閃出一道身影,笑著對震旭說道:“大師兄,你別生氣,我爹爹也不過是跟你開玩笑呢。你的腳現在還好些了嗎?注意休息啊,別太勞累了才是。”
有幾位小輩的師弟憋不住笑意,撲哧的笑了出來,沒有憋住笑意。
那邊的震旭聽到了眾人的笑聲,也不說什麼,隻是冰著一張臉對著尹牟子恭恭敬敬的說道:“回稟師父,客人差不多都已經來齊了,咱們是不是現在就開席,還是等到中午的時候在一起開席?”
尹牟子想了想,轉身對盈盈說道:“我看你那位夫君大人也老實了,不如咱們現在就開始舉行婚禮慶典吧。盈盈,你要溫柔著對待著你的夫君大人,畢竟你們兩個人是要過一輩子的,不是跟爹爹我,知道了嗎?男人都喜歡女人溫柔的樣子,你要是凶巴巴的,誰會喜歡你啊?”
盈盈不淑女的翻著白眼說道:“銀龍哥哥就喜歡我凶巴巴的樣子啊,不信,你問他啊!他說他家裏的妻子就是凶巴巴的,現在我成了他家裏的妻子,我可不得要凶巴巴點的,才能震得住他不是?爹爹,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尹牟子苦笑道:“我說盈盈,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暴力了呢?難道是我給你選擇的夫君不對勁?不能啊,銀龍也不是那種能受虐的男子啊,可你怎麼就這麼厲害了呢?”
震旭滿臉黑線的稽首道:“師父,現在不是咱們探討這個人他就怎麼不厲害的問題,而是應該現在就舉行婚禮慶典,免得眾位嘉賓等候不是嗎?”
盈盈笑著從房間裏麵攙扶著將瘦了整整一圈的銀龍接了出來,對著站在外麵的震旭說道:“既然大師兄都這樣說了,爹爹,咱們還是快點舉行婚禮吧,省的這個小子一會兒有反悔了,您說呢?”
就這樣一群狼一樣的人將銀龍這隻小綿羊“請”到了花廳裏麵,正在悄聲探討新郎新娘子的問題的賓客們都瞬間默了一默,正經危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視的將走在眼前的尹牟子看著,這才能看得見身後披著紅色嫁衣的曼妙女子,旁邊站著的就是身著紅色新郎服的銀龍。
眾人大都不認識銀龍長個什麼樣子,隻是最近有賴於酒博士到處給銀龍做免費的宣傳,倒是讓很多賓客一眼望去,就知道這個人叫銀龍,是一個還未正式拜入師門成為修道者的凡人。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這個蔫兒了吧唧的男子,已經被眼前的這對父女給折騰的快出神經病了。
銀龍步步緊跟在盈盈的身後,像是怕盈盈跑掉了似的,但是隻有震旭知道,這是尹牟子在兩個人身上下了“一線牽”的咒語,如果兩個人在規定的時間之內不能相互依靠著走道,那麼這個咒語會讓兩個人痛不欲生的渾身癢癢。
知道內情的震旭忍不住罵了一聲,薑還是老的辣!
等到銀龍伴著盈盈正式站在了眾人的視線裏的時候,沈傲忍不住為銀龍鞠了一把同情之淚,畢竟美女誰都喜歡,可是要是這美女瞬間成為了河東獅子吼,那麼就不太好了。確實誰都喜歡那種溫柔的,嬌小的,沒有誰會下賤到喜歡那種比男子還厲害的女子。
擔當置辦婚禮的主婚人,熊一般粗壯身子的震陽站在地上吼了一嗓子,說道:“如果沒有人反對,現在我宣布,天宮迷局的盈盈小姐,跟人間界的銀龍公子的婚禮慶典,正是……”
沈傲跳到眾人的視線裏,平地一聲雷般的吼道:“我反對!”
震陽故意擰著粗眉毛將沈傲看著,不善的問著沈傲,道:“你是誰啊?是我們這裏的賓客嗎?我們天宮迷局也沒有請你這麼一號人啊!”
坐在一旁看熱鬧的南宮霖搖著扇子笑道:“想不到天宮迷局的人居然還怕有人搶婚,竟然讓你來這裏插科打諢。震陽兄弟,人家小兄弟都說的明明白白的了,人家反對這門婚事,你至少要讓人家說明,人家為什麼要反對這門婚事才是啊?不要這麼不講道理吧。”
震陽被南宮霖的話噎了一下,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好了,便求助似的望向嘴巴一直以淩厲著稱的大師兄震旭。震旭咳嗽了一聲,望著沈傲問道:“這位道友,不知道你為什麼反對這門婚事?”
沈傲冷靜的看著在場的眾人,緩緩走到銀龍的麵前站定,銀龍望著沈傲緩緩走來,就像是看見了緩緩升起的太陽,象征著希望的代表。沈傲笑著跟銀龍比肩站著,衝著眾人說道:“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盈盈焦急的將蓋頭從腦袋上麵揭開,不善的問道一旁的沈傲,說:“你叫什麼名字啊,為什麼來鬧我的婚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