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江年,周亦白橫衝直撞,看到一扇掛著"VIP"牌子的休息室大門,他毫不遲疑地便拽著江年,直接推門進去,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甩上。
也就在房門被甩上的下一秒,又是"砰......."的一下,江年的後背,撞到了牆壁上,緊接著,周亦白壓了過來,將她重重地抵在了他的身體與牆壁之間。
就在江年驚愕間,下意識地抬頭時,周亦白的頭卻猛地壓了下來,在江年的眼前無限地放大,在江年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他的唇,攫住了她的,然後,在她的唇瓣上肆掠起來.......
江年隻感覺"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大腦裏徹底爆炸了般,她的整個大腦瞬時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眼前放大的英俊麵龐,不知道過了多久,唇瓣上的痛意,才慢慢地無比清晰地傳來,江年的意識,也才跟著漸漸回籠。
就當周亦白啃噬完,要撬開江年的齒貝繼續肆虐的時候,江年猛的用力,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周亦白。
不過,卻在她要用力的時候,周亦白卻握住了她的一雙手,將她的雙手牢牢扣住,舉過了頭頂,吻更加肆無忌憚的肆虐。
江年看著他,在他試圖更進一步的時候,猛地撇開頭去,避開了.......
"你不是喜歡我麼?嗯--"看著近在咫尺地那麼強烈地排斥著自己的江年,周亦白卻是周聲散發著寒戾氣息地冷笑,"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別戀,愛上別的男人了?江年。你的喜歡就這麼廉價嗎?啊--"
"那你呢?你對葉小姐的愛呢,你對她說過的話呢?現在又算什麼?"江年也冷笑,不像那個冷靜的她,尖銳地反問。
"嗬......."周亦白高大挺拔的身體死死壓著她,一雙手扣著她的,低頭沉沉睨著她,笑的愈發譏諷,冷漠,"江年,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上你了吧?這個吻,隻是對你的懲罰而已,別以為我不管你,我不在乎你,你就可以在我的頭上隨便種草!"
--懲罰而已!
江年看著頭頂的周亦白,那張近到與她呼吸糾纏的英俊麵龐,靜靜地看著他,一顆心,忽然就猶如死灰般的平靜了下來。
周亦白也看著她,看著她那雙原本噴湧著各種情緒的澄亮眸子,又迅速地平靜下來,就如深山裏的一潭湖水般,再無任何波瀾,忽然就懊惱了擰起了眉頭來。
"周亦白,那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嗎?"
"我的話,你記住了沒有?"江年平靜地開口,周亦白卻是咬牙切齒地問她。
"記住了。"江年低垂下雙眸,聲音恢複以往的平靜,淡然,乖順。
"很好!別再讓我看到下一次。"周亦白看著她,牙齒卻差點咬的"咯吱"作響,"還有,你要是現在敢去跟爸提離婚,讓爸把矛頭對向希影,我不會放過你。"
"好,我知道,我不提。"低斂著雙眸,淡淡地,江年回答,密密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那乖順的模樣,讓人近乎心疼。
周亦白看著她,仍舊用自己高大挺拔的身子,死死抵住她,沒有任何要鬆開她的意思。
江年撇開頭,無比平靜地提醒道,"你可以鬆開我了嗎?"
周亦白沉沉盯著她。這才一點點的,從她的身上挪開,緊緊扣著她的一雙手,也漸漸鬆開。
也就在周亦白鬆開自己的那一瞬,江年滑出去,一把拉開了房門,爾後,大步離開。
"砰.......!"
就在江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的那一刻,周亦白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
江年回了峰會現場的時候,沈聽南又已經坐在那兒了,被打了兩拳,他臉上傷的不輕,紅腫一片,不過,他自己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似的,竟然就大大方方地坐在那兒,雙目早已恢複一片清明,一副認真聽報告的樣子,和剛才在安全門後的那個沈聽南,簡直判若兩人。
他沒事,江年就放心了!
隻不過,江年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隻溫熱的大手便伸了過來,握住了江年的手。
江年低頭,看一眼沈聽南的手,爾後,又側頭看向就坐在她身邊的沈聽南,微微一笑,同時,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
沈聽南看著江年,雖然她把手抽走了,可是,從她的那微微一笑時,他卻仿佛看到了萬丈陽光,之前的陰霾,徹底的一掃而空。
【臉上的傷沒事吧?】抽出了自己的手,江年把麵前的資料翻了過來,在背麵寫了字,給沈聽南看。
沈聽南笑眯眯地搖頭,湊到江年的耳根子邊,用江年隻聽得到的聲音道,"沒事,一點兒也不疼。"
也就在沈聽南話音落下的時候,江年趕緊拉開了和他的距離,斜他一眼。
剛好,這一幕被從側門進來的周亦白看得真真切切。
他咬牙,如果不是此刻沈聽南和自己距離有十幾米遠,中間隔開了十幾二十個人,他一定又會過去揪起他的襯衫領子,狠狠再湊他一拳。
至於江年,.......
周亦白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又慢慢鬆開,然後,回自己的位置。
剛好,江年也注意到了進來的周亦白,將他的反應和那毒辣辣的目光,全部收盡了眼底。
【我現在是周亦白的妻子,我不想讓周亦白誤會什麼,也不想讓他難堪,更不想給周家丟臉】看了周亦白一眼後,江年又在資料背麵繼續寫下這句話,給沈聽南看。
沈聽南看著江年寫下的東西,有些鬱悶又煩躁地皺了皺眉,也拿過自己的絕筆,寫道【跟他離婚吧,我沒見過哪個丈夫會像他一樣羞辱自己的妻子】
江年看一眼沈聽南寫的,卻是低頭笑了,爾後,又寫道,【因為我愛他呀,所以,我心甘情願被他羞辱】
看著江年寫下的字,沈聽南的眸子裏,瞬間怒火噴張,立刻寫道,【江年,你傻嗎】
江年看著,卻又是淡淡一笑,繼續寫道,【人年輕的時候,總會做些傻事,要不然,怎麼證明自己年輕過】
看著江年,沈聽南又是氣又急又火又煩,咬牙寫道,【所以,你不打算跟他離婚】
【有些人有些事,總要撞了南牆才會心死,所以,聽南,別管我!】將最後這一句話寫給沈聽南,江年便沒有再看他,理會他,隻繼續認真地開會,聽報告。
不過,沒幾分鍾,便是中午十二點了,大家先散場,吃午飯休息。
正當江年等著坐在靠前排位置的王義山走過的時時候,卻先迎麵看到了沈聽南的父母沈誌遠和季惠然,還有周柏生和周亦白父子。
周柏生正和沈家夫妻二人一起,有說有笑。
"聽南,你這臉是怎麼啦?"率先,季惠然看到了沈聽南,立刻便過來,抬手要去摸沈聽南的臉。
沈聽南在季惠然伸手過來的時候,直接撇開了頭,"媽,沒事,自己不小心撞的。"
看著沈聽南那明顯避開的動作,季惠然斜睨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了,轉而看向一旁的江年,笑著道,"江年,聽說昨天你和聽南一起來的,怎麼沒和聽南他們住一個酒店呀?"
"阿姨。"江年淡淡笑著和季惠然打招呼,然後,就聽到周柏生叫她一聲"小年"。
江年看過去,不得不當著眾人的麵,叫了周柏生一聲"爸"。
結果,她這聲"爸"一出口,季惠然就呆若木雞了。
"周董,江年這是您.......?"不過,也隻是呆要幾秒後,季惠然便回過神來了,無比困惑好奇地問道。
"小年是我兒媳婦,亦白的老婆。"周柏生看一眼和他隔了一步遠的周亦白,笑眯眯地回答。
結果,周柏生的話一出,季惠然更詫異了,倒是沈誌遠,過去拉了一把季惠然,笑著道,"周董,亦白,小年。要是不嫌棄,中午我們一起拚個桌,怎麼樣?"
"沈董這是太客氣了,我們可都是東寧人,哪裏能說兩家話。"笑嗬嗬的,周柏生答應了。
"爸,沈叔叔,我還要等我的老師,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淡淡的,江年拒絕,但稱呼上卻是禮貌又得體,畢竟,沈誌遠都叫她一聲"小年"了。
"唉,叫上王教授一起不得可以啦,你和亦白夫妻兩口子,哪有中午吃個飯還要分開的道理。"沈誌遠說著,便看到不遠處王義山和另外一個教授一起走了過來,沈誌遠趕緊親自出馬,去把王義山拉了過來。
既然王義山都同意加入這場飯局了,江年又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隻得和大家一起了。
這次的峰會論壇是安排了餐飲了,隻不過,周柏生和沈誌遠單獨要了一個包廂,另外加一個和王義山一起的教授,一個八個人。
飯桌上,大家都有說有笑,當然,除了江年和周亦白,還有沈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