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這裏沒有客房(1 / 3)

果然是享譽世界的大提琴家,不僅在後台有獨立的化妝間,而且化妝間又大又舒適,等江年和顧北到的時候,跟上次江年在墓園裏見到的一樣,藍柯兒已經換上了一襲亞麻的長裙,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自然垂落,又變成了一個不染世俗塵埃的神仙般的女子。

"你好,藍女士!"看到藍柯兒,禮貌地,江年朝她伸手,打招呼。

藍柯兒看著江年,有那麼一瞬的失神,在江年伸手過來的時候,她回過神來,也立刻伸手,握了握江年的手,唇角溢出淺淺一抹微笑,格外溫柔動人地道,"不好意思,如此冒昧,希望沒有給你造成任何困擾。"

"哪裏。"江年也微微笑著,"能見藍女士一麵,是我的幸運。"

"藍女士,久仰。"這時,顧北也伸手,向藍柯兒問好。

藍柯兒看向在顧北,也向他伸手,兩個人握了握,點頭道,"謝謝。"

"藍女士想要見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打過招呼之後,江年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

藍柯兒又看向江年,並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對著她和顧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二位不介意坐下來,我們隨意聊聊吧。"

江年笑,看一眼旁邊的沙發,和顧北一起,坐了下來。

看著他們坐了下來後,藍柯兒也坐了下來,然後,剛才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就是藍柯兒的助理,拿了兩瓶水來給江年和顧北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好意思,姑娘,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看著江年,藍柯兒問道。

江年點頭,因為對這個藍柯兒,有種莫名的發自心底的親近,甚至是信任,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道,"我叫江年,江河的江,年華的年。"

顧北坐在一旁,既然藍柯兒不問他,他也就不自我介紹了,畢竟藍柯兒想要見的人,其實隻有江年,他隻不過來作陪的。

"江年。"看著江年。重複一遍她的名字,哪怕是心裏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哪怕已經是在極力壓製著心裏此刻的洶湧澎湃,可是,藍柯兒那雙澄澈的眼睛裏,還是壓製不住的溢出一抹驚訝,或者說是驚喜來,立刻追問道,"你沒死,還活著?"

在演奏結束,她站起來答謝的時候,一眼看到江年,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當江年的視線也投過來,和她對上的時候,她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但是。她調查過了,江年已經死了,五年多前就被拋入大海,沉屍海底了。

所以,大概她看到的,隻是和江年長的很像的人。

不過,她不死心,所以讓助理去攔住江年,請她一見。

--你沒死,還活著。

顯然,藍柯兒的這句話,不止是讓江年,甚至是讓顧北都感到震驚。

"藍女士,我們.......認識?"不確定的,江年問道。

第一次在墓園見到藍柯兒的時候,江年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不記得在哪裏見過她了。

"你的父親,是不是叫江新邵?"沒有回答江年的問題,隻是馬上,藍柯兒又追問。

江年點頭,"是,我的父親就叫江新邵。"

看著江年,得到她的確認,藍柯兒眼裏的驚喜,抑製不住的,無限擴大,甚至是,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年看著她,一時無比的困惑,不知為何。

一旁的顧北看看她們倆個,也相當的困惑,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藍柯兒和江年的父親,一定是認識的,說不定藍柯兒十年後,此次在東寧登台演出,為了紀念的人,就是江年的父親。

"藍女士,您認識我父親?"一瞬的困惑之後,江年問道。

無比努力的,藍柯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盡量不要讓眼裏那激動的淚水湧起來,努力點了點頭道,"對,我認識,你的父親是我丈夫的好友。"

"嗬......."看著藍柯兒,江年笑了,"原來如此,那看來,我應該叫您一聲藍阿姨。"

看著江年,藍柯兒點頭,五味雜陳的淚水,還是抑製不住,奪眶而出,點頭道,"對,對,你可以叫我阿姨。"

說著,藍柯兒從一旁的矮幾上,拿過了自己的手包,從裏麵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來,然後,走到江年的麵前,交給她,盡最大的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隨時找我。"

江年站起來,接過她手上的名片,點頭笑道,"好。"

大概,藍柯兒還不知道她這個江年,再不是以前的江年。

現在的她,又哪裏還有會需要求人的時候。

但是,藍柯兒的這份心意,江年明白。

"那......."雖然用盡力氣,但藍柯兒還是有些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頓了頓。抬手去抹掉眼角流下來的淚後,才又道,"那如果我想見你,可以去哪裏找你?"

"江洲大廈,你就說你要見江年。"既然藍柯兒是自己父親好友的妻子,江年對藍柯兒,自然不會有些隱瞞。

"好。"藍柯兒點頭,努力揚了揚唇角道,"謝謝你,謝謝你今天願意來見我。"

江年一笑,想到什麼問道,"一年多前,你是不是去墓園拜祭過我父親。"

藍柯兒點頭,"是,是我。"

"謝謝你,謝謝你還記得我父親。"

藍柯兒再次點頭,忽然就捂住嘴,有些泣不成聲,趕緊叫來助理,讓助理幫自己送客。

不知道藍柯兒為什麼會這麼激動,但是,江年沒有多問,也沒有多停留,在藍柯兒讓助理送客的時候,便和顧北一起離開。

..............

"小白,媽媽怎麼還不出來呀,別人都出來了。"

劇院外,幾輛黑色小車停在那兒,已經在那裏等了大半個小時了,其中一輛車上,小家夥坐在後座上,並不怎麼明亮的車燈下,小家夥閃著一雙黑亮如星辰般的大眼睛,看著身邊的周亦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