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瞬變,齊州也迅速注意到,可還沒有問出口時,江綰煙便先道:"走吧。"
從集市回來後的幾天。齊州又趕去市裏見朋友了,江綰煙這些天一個人在家裏琢磨日料和學習日語,偶爾跟齊州打電話訴說自己這些天做了什麼。
掛斷電話後,江綰煙抵著下巴喃喃自語:"我們這算什麼奇怪的關係。"
她不是沒想過其他的東西,但是總覺得齊州這個人不冷不熱不陰不陽的,也就相處一天是一天了吧。
已經到了晚邊。集市裏的人越來越多,氣溫也降了下來。倒是熱鬧非凡,江綰煙徑直走向那片林子,但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她楊唇笑了笑,覺得自己下午可能是出現幻覺了。
回去路上,再一次看到了老太太,江綰煙前去再買了一個餅,那老太太是她,些許訝異:"姑娘,是你啊,我正準備收攤了呢,既然你來了。那我再幫你做一個。"她將火再生起,隨後問她:"你男朋友呢。"
江綰煙知道他說的是齊州:"他去見他朋友了。"
老太太笑著:"原來如此。"
江綰煙環顧了一周:"現在才剛晚飯時間呢。晚上估計人流量不小,這麼早收攤做什麼?"
那老太太說:"我晚上還要去別人家做鍾點工呢,那家雇主姑娘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父母出差在外。家裏衛生一團糟,我就定點去收拾收拾。幫她做飯和清理垃圾。"
江綰煙聽罷,心裏生出些許想法:"做飯打掃衛生嗎?"
老太太說:"是啊。"轉眼間,餅已經到了江綰煙手上,她看著那長相與周姨有些相似的臉。不由脫口而出:"那您還有空嗎?我家正好也缺一個鍾點工。"
老太太稍稍一愣,與江綰煙對視,她停了一會兒,再補充道:"我和我男朋友都不大會做飯清掃。一直想請一個人,但是他因為顧慮我人生地不熟。不喜歡陌生人來家裏,所以便一直沒找。我現在聽您這麼一說覺得您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江綰煙說完這番話後,便把老太太帶回了家中,兩人商討了關於酬金以及工作內容,隨後便送她下了樓。
送走王媽後,拿出手機準備給齊州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找了保姆這件事。但不知為何他手機打不通,掛斷電話後,她一個人縮在榻榻米上昏沉的睡過去。
直到第二天,王媽過來工作。江綰煙決定再去集市看一次,她總帶著疑慮,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這一次去仍舊毫無所獲,沿途再次下了大雨,可是她連傘都沒有。過去小攤小販也要走許久時間,所以她幹脆在亭中等雨停。
但這雨一下便好像沒有停的跡象,江綰煙看了眼旁邊壓低傘邁下台階正要走的男人,用剛學到的蹩腳日語道:"你好。你去哪裏,能一起共傘到公車站嗎?"
男人聽到江綰煙的聲音。腳步頓住,她因為雨幕和視角的原因。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在他逐漸將傘往上的那一刻,江綰煙幾乎是脫口而出:"陸啟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