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沒多想。翻身便睡了下來。
之後的日子齊州明顯忙了些,有一個大單子要簽下來,偶爾會來家裏看看江綰煙,他這些天發現江綰煙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問她怎麼了,她也不回答。不過他忙著工作,便沒有多管,將家裏的一些瑣事都交給了江綰煙找的那個鍾點工。
王阿姨也是每天變著花樣給江綰煙做菜,她看著江綰煙心事重重的模樣,便在陪她吃完飯後問她:"怎麼了?"
江綰煙抬眸,"我覺得很奇怪。"
王阿姨問:"怎麼了?"
江綰煙看了王阿姨幾眼,最終也沒有問出口,隻是換了個問題:"齊州什麼時候回?"
問完這個問題,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江綰煙給了王阿姨一個眼色,她便開了門,"先生……"
齊州邁著有些醉醺醺的步伐走了進來,江綰煙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驚訝,連忙起身和王阿姨一同扶住齊州。將他放到了沙發上,王姨去倒水時,江綰煙幫他緩了緩胸口:"怎麼了?"
齊州連連咳嗽了幾聲。也有將近幾天不見,他下邊的胡子都長了出來,她將一旁的剃須刀遞給他。隨後問:"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喝成這樣?"
齊州似乎不大想說,半天隻憋出四個字:"工作原因。"
王姨也很貼心,給齊州煮了碗醒酒湯過來,喝了後齊州便開了口:"其實就是個客戶一直拿不下來罷了,拿不下來他還一直灌我酒,我不屬於那種很能喝的人,可為了工作又不得不喝。"
江綰煙笑了聲。
齊州問:"你笑什麼?"
江綰煙撐著下巴:"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以為你是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總裁。"
齊州笑了聲,低眸看著那碗空茶:"怎麼,現在讓你幻滅了嗎?"
江綰煙說:"倒也沒有,就是覺得你性格沒想象般淩厲罷了。"
其實齊州有時候的溫順有點像陸啟林,但又不完全一樣,陸啟林的溫順是讓你拿捏不住的那種溫順,可齊州你卻能看出他心內的一些想法,猶豫,以及情緒,這讓江綰煙感覺到安全感。
其實這個東西是她從前最不需要的東西,但是經曆過這麼多了之後,她居然也可笑的開始在乎了。
"其實我也不過是被迫接受一些東西一些東西罷了,這個身份,這個職業,公司的高層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不僅需要一定的魄力和決策力,還需要精於算計的腦子,我這方麵完全不如我的兄長,當初要不是因為兄長身子不好的原因,為了繼承父親家業,我最想的是做個普通的自由職業者罷了。"
喝醉的時候吐真言這句話還真有他的道理,江綰煙看著麵前這個有些頹的男人,不免起了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