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很冷，不請我進來嗎？"陸啟林微挑眉，一副輕鬆的模樣。
江綰煙默了幾秒，側身給他讓了路。
陸啟林走了進來。順手將風衣脫下掛在玄關處，就好像男主人回到了自己家中一樣，江綰煙莫名覺得他這個行為有點刺眼，但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在他坐下後，也在他旁邊坐下。
"家裏很冷。"陸啟林說："我記得你怕冷。"
江綰煙說："現在還好了。我也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變了很多。或許不是性格，是習慣。"
陸啟林嗯了聲："回國這麼久了，還習慣嗎？"
盡管知道陸啟林早就知道自己回國了，但這種話從他口裏說出來，還是心裏咯噔了一聲，這個男人總是可以把驚心動魄的話問的如此平淡，不過她其實已經免疫了，他能找到這裏來，基本就是什麼都知道了。
"我不想跟你寒暄那麼多，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需要故作那些假惺惺的事。"江綰煙直接打斷了陸啟林。
他聽到她如此衝的語氣，並不意外。笑了聲："嗯，你好像有話要問我。"
江綰煙聽罷。直接切入正題："我爸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這次詢問和從前那次完全不同了，雖然還是帶著顫抖的語氣，但她已經鎮定下來很多。而且已經不那麼懼怕接受可能會有的答案。
陸啟林唇邊的笑在她問出這個問題後收了回來："你為什麼認為是我？"
江綰煙說："我覺得所有涉及我們家不好的事情，都是你搞的鬼。"
她一點都沒給他留麵子。將話說的直言不諱，反正他們倆現在也不需要繞什麼彎子了，準確來說，江綰煙從未想跟她說繞過彎子。如果說他們兩是兩個極端，那便是一個太直接，一個太委婉。
陸啟林在聽了這句話之後，沒有說一些自我調侃或者調侃他的話。反而將臉色沉了下來："那你說說，我做了什麼？"
"你別裝蒜。我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把江氏的那些元老策反的。不過不得不說你很有一套，假裝大公無私的借錢給我。然後又上演這一套，還以為我會像以前被你賣了幫你數錢嗎？你最好把那些錢趕緊交回來，不然我就報案。"
江綰煙也是腦子發熱所以說出了這麼些話，她其實知道，自己即使懷疑，沒有證據也根本沒辦法。陸啟林這麼聰明的人，就算有證據說不定也能毀掉。
"江綰煙，你動動腦子，以前我設計你是為了得到股份。但這次如果是我設計的，那麼我得到了什麼好處？"
"我說了，那些股東……"
"你覺得那些江氏元老是我的人？"陸啟林在江綰煙還沒說完話的時候便打斷了她："江綰煙，你真以為我無所不能？誰都是我的人？我不知道你是黑道電影看多了還是看多了，就連一點股份的套取我都要在你身邊蟄伏幾年，你為什麼覺得我策反那些元老好像就好像是吃一頓飯那麼簡單？"
江綰煙在他提起這些事的時候。整個人瞬間不淡定了起來："你還好意思提你對我的算計？我都不提了，你有什麼臉提起這些事？你少跟我講邏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懷疑你難道有錯嗎？你跟我講他們不是你的人。那你有證據證明不是嗎？我怎麼知道那些元老不是出去開公司，然後你做背後的持股人呢？反正你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陸啟林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其實很奇怪，以前不管江綰煙怎麼跟他發脾氣。他都基本在縱著她，可是這次的誤會卻讓江綰煙感受到了他身上一股絕大的戾氣存在，讓江綰煙甚至有點不敢往下說。
但她心內還是氣的，所以根本不在乎陸啟林壓抑了多少："你證明不了對不對？其實這一次就算不是你，你以為就和你沒關係嗎？我爸要不是最開始因為你的算計，現在也不會落到這一步！陸啟林，如果我爸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知道對付你沒有法律上的途徑，那你應該也明白我的性格，我會跟你糾纏到底！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