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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收了電話,卻看到車窗被人拍了兩下。

江綰煙本已經上了樓梯又下了下來,她似乎有什麼事情著急的問他似的,齊洲將手機放進口袋裏,才打開了窗戶。

"還有什麼事嗎?"

江綰煙咬了咬唇,道:"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從警察局保出來,以及我們到底有什麼交集。"

齊洲不冷不熱:"你覺得我們有什麼交集?"

江綰煙說:"沒有。"

齊洲收回目光:"那就是沒有。"

說罷他發動了車子,江綰煙一臉莫名其妙,看著已經開走的車子,也沒來得及叫出聲。

江綰煙抿了抿唇,心中的疑惑逐漸上升,她本人是絕對隻在資料上見過這個男人的,不存在什麼別的地方有過接觸,他到底為什麼要幫她?

現在的她可不像以前那般會相信那些以前的事情,例如男人幫她隻是因為她的美貌,她現在不精於打扮,更不會相信這種身價的男人會因為區區沒見過就幫忙。

無功不受祿。

江綰煙為了弄清楚始末,特地還是去了警察局一趟,但是當她問及那個年輕警官自己為什麼會被無事保釋時,警方給出的答案是:"因為查清楚了,凶手另有其人。你的確是正當防衛。"

江綰煙問:"凶手是誰?"

警察看了她一眼,思量了一會兒,還是道:"是死者的一個牌友,因為死者喜愛賭博和在棋牌室留戀,借了不少高利貸,最後被那幫人直接將他報複致死,捅他的人現在已經被關進了拘留室。"

江綰煙一震,整個人都感到滿是不可思議,同不可思議一起襲來的還有心涼。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趙以誠說過,陸啟林曾設計過他讓他主動去放高利貸,雖然不能確定趙以誠話語中的真假,但是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陸啟林也間接造成了……

不,不會的,依照她對陸啟林的了解,陸啟林是不會這麼做的,一定不會的。

趙以誠一定是在撒謊。

江綰煙整個人都有些發抖,她不想去想這些事,可是腦子卻不受控製的往這邊想。

無數次告訴自己,陸啟林不管做了什麼都跟她再沒關係,這麼想過之後。她回到了家,給自己隨意煮了點飯吃,但整個人還是心不在焉的。

想了想,最終把電話撥給了江至海。

自從她那次把那些錢彙過去後,江至海便沒有了動靜,也沒有再來找過她,江綰煙不得不多想,畢竟自己父親和她在一座城市,而總是沒有聯係的話,她心中會有隱隱不安。

可是江至海沒有接電話。

江綰煙看了兩秒未接通的電話,煩躁的放下了手機。睡了下來。

不知道這樣子過了幾天,江綰煙心裏一直持續維持著這種不安,但她打心底的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於是便想著出去溜達溜達,緩解自己莫名壓抑的心情。

那個叫齊洲的人沒有再出現過,自己因為懷著一堆不安的心思,找工作也沒有好好找,要麼就是狀態不好,基本都宅在了家裏。

劉媛找上門來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

她當時正從床上爬起來,覺得自己有些感冒了,便聽到門外傳來的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江綰煙開門時,便看到一臉急切的劉媛,她還沒來得及問話,劉媛便直接拉這她想往外走:"你跟我去個地方。"

江綰煙措手不及:"等等,你要幹什麼?"

看著劉媛的模樣急切無比,眼眶還有些發紅,江綰煙皺眉問:"怎麼了?"

劉媛放開江綰煙,道:"你先去做洗漱吧。"

江綰煙說:"嗯。"

她盡管疑惑,但還是梳洗完,換了一身衣服,便跟著劉媛下了樓,劉媛直接讓江綰煙上了她的車,她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劉媛發動了車子。

劉媛猛踩了一腳刹車,江綰煙趕緊係好了安全帶,然後看到劉媛聚精會神特別快的開著車,不由得道:"你吃早飯了嗎?"

劉媛沒說話,江綰煙摸了摸肚子道:"我還沒吃,待會我們看到有店子開著門,可以先吃一點兒東西。"

劉媛還是沒有說話,江綰煙眉頭皺的更緊了,她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劉媛根本不打算回答她,江綰煙撇嘴,罷了,隨她吧,二十分鍾後,劉媛終於停下車,冷冷的說了一聲:"下車。"

江綰煙打開車門,下了車來,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棟很老的居民宅,建築物和外邊的一些小店甚至顯得有些破舊,許多退休拿低保的老人都住在這兒。

江綰煙好像來過這兒一次,不過具體什麼時候她已經忘記了,隻見劉媛在小區周邊買了一份粥,然後提著粥,帶領著她就走進了這個小區。

說是小區,其實安保也不算太好,一個保安坐在保安室懶散的打著盹,也沒有設門禁卡,劉媛很輕易的走了進去,江綰煙跟過去,隨後直接進了第二幢房子裏邊。

這裏邊倒是設置了一個大門,不過是那種很老式的門,還需要用鑰匙打開的那種。劉媛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開了門,給江綰煙使了一個眼色,適意她先進去。

江綰煙問她:"這裏麵是什麼?你現在住這?"

問出這個問題,就連江綰煙本人都不怎麼相信,不過劉媛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讓她進門去,隨後跟著江綰煙一同進了門,也沒有電梯,樓道裏昏昏暗暗的,隻是兩人鞋子的聲音踩出了燈光。

到三樓後,劉媛用鑰匙打開了右邊的那扇門,然後帶著江綰煙走了進來。

江綰煙不明所以,看著劉媛開了燈,這才看到這裏邊的場景。

房子不大,看樣子七八十平的樣子,家具也不算多,但很整潔,劉媛帶著江綰煙進來後,直接進了裏頭的臥房。

江綰煙在門口止住了腳步,劉媛對她說:"進來吧,不需要換鞋。"

江綰煙點點頭,隨著她走了進去。

不過臥房裏邊的場景多少讓她有些震驚,隻見裏頭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江綰煙看清了,是一個睡著的將近六十出頭的女人,頭發鬢角有些花白,精神狀態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