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到她的話卻始終未開口應允。王純又拉住皇上的睡袍開始撒嬌,“皇上……你不是正想找個人來製約四王爺嗎?整個皇宮之中所有的皇子都怕他,隻有二皇子敢於和他辯駁,你若是將兵符交給他人也發揮不了它的作用啊。”
“這件事情容後再議吧!玨兒從未上過戰場又怎可統率軍隊?”皇上沉下臉來,始終不願意鬆口。
“皇上,這宮中除了四王爺還有哪位皇子上過戰場?你莫不是要把兵符還給四王爺?”王純有些不樂意了,眼睛左右轉著,手絹在手中纏成一團。
皇上揮揮手,不回答他的話,可是也不應承她任何事,轉身便躺回了床上。
王純在寢宮內狠狠跺腳,可依舊無計可施,隻能屈膝行禮退出了寢殿。
“把兵符攥在手中又如何?老百姓依舊不服你,這個皇上當得可真是沒出息!”
王純一邊說著一邊怒氣衝衝橫衝直撞的往寢殿走,可才轉角就差點撞在一人身上。
“你……”她正想破口大罵,卻看清楚了麵前之人,隻好屈膝行禮,“參見皇後娘娘。”
玉如意看她一眼,又垂眸看著被她踩髒的鞋麵,滿臉厭惡之色,“妹妹這著急忙慌的是要去何處?後宮之中嬪妃要端莊,難道不知道嗎?”
王純自然是看到了她被踩髒的鞋麵,卻依舊像沒事人一般,“多謝姐姐教誨,妹妹自然謹記在心,不過今日妹妹前去探望了皇上,皇上病情日益嚴重,妹妹心下焦慮。”
“妹妹真的是為皇上的病情焦慮?”玉如意話中帶有深意,眼神更是意味深長的看著王純。
這宮中妃嬪幾乎都是到了年紀的官家女子來參加選秀才入宮為妃,哪有人真的對皇上有情,在過來人的麵前裝作這幅樣子實在令人可笑。
這王純算是嬪妃之中例外的一人,並不是選秀進宮,隻是一個宮婢罷了,心思深沉更是勝過他人。
若是其他妃嬪在玉如意的麵前打打妄語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她,玉如意就是忍不了。
這些年靠著嘴甜得了不少恩寵,如今更是懷上了皇室第一個皇孫,整日囂張無比。
必須要滅滅她的威風,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當然是為了皇上的病情焦慮,莫非姐姐不為皇上擔憂嗎?”王純朝著玉如意笑得無害,不過就是擔著一個皇後的頭銜罷了,皇上早就對她沒了恩寵,還總是這麼耀武揚威,兒子又不成器,遲早有一天會從皇後的位置上跌下來!
到那時,還不是任人搓扁揉圓嗎?到時候看她還怎麼囂張!
“本宮身為皇後,與皇上從來都是一體同心,自然會為了皇上之事憂慮,隻是不知道他人心中到底作何想法。”
“姐姐,妹妹這些日子,因為皇孫之事的確花了些功夫出宮去探望,可是這也不是姐姐怪我的理由吧。大皇子用不了些許日子便要成親了,到時候姐姐可要讓他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大皇子心思都不在政要上,總要有一處能讓姐姐開心不是。”
王純句句都往玉如意的心口上戳刀子,人人都知道大皇子淡泊的性子讓皇後氣憤,可卻無從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