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日繁忙,我自然要多考慮一些了。”唐零榆靠在他的肩膀上,正想要開口詢問些什麼,又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車廂內睡著的徐景顏,飛快地拿出一根金針封住了她的聽覺。
“你這兩日去尋月如初,你們準備將那些玄鐵打造成什麼兵器?就是匕首嗎?”
唐零榆這幾日已經在暗中觀察過,皇上果然派人來監視了四王府,雖然極其隱秘,但是唐渝早就告訴過他,黎夜槿也發現深夜都有人在他們的屋頂之上,可兩人都並未出聲,依舊裝作不知曉的樣子,隻是在屋中又加了圍帳,擔心被他窺視到不該窺視的場景。
不過兩人之間,這些秘密的話題都不會再在府中談起,總是找個理由到郊外或者到集市中散步之時,才會提起進度。
這兩日黎夜槿都會去尋月如初,準備打造兵器之事,用的理由也千奇百怪,有說送禮到唐府去走一遭,也有說要到郊外去打獵,總之想辦法避過監視他們的人。
黎夜槿也說那人的確沒有跟著他,而是一直在唐府中監視唐零榆,月如初知曉後,派了他的手下在暗中保護著唐零榆的安全,畢竟這宮中派來的暗衛,也不知道到底是安著怎樣的心思,說不定會悄悄對唐零榆下手。
黎夜槿壓低了聲音回答,“那玄鐵雖然巨大,但若是想要打造成別的兵器還是不夠的,我們如今軍隊人數並不少,不可能隻給一部分的戰士們打造武器,這樣實在太不負責任,隻有匕首來的最好。”
“削鐵如泥的玄鐵打造成匕首威力也不減,那便如此吧!而且這兩日我同師父學習蠱術也發現了一個新的蠱蟲,或許可以利用起來。”
唐零榆昨日從陳左之處得知,居然還有一種叫做傀儡蠱的蠱術,中蠱的人必須聽從他們的安排,到時候若是將此種蠱種在敵人的身上,便可以令他們倒戈,不用大開殺戒了,直接命令他們投降等待,勝利之後再用法子將蠱蟲從他們的身體裏逼出。
雖然會受些痛楚,但總比在戰場之上兩軍交戰來得好,不知道到時候會是怎樣的場景,越國內鬥!
“榆兒辛苦了,又要同師父學習蠱術,又要替戰士們研究兵器毒藥,身上的傷可好了?我派人在郊外遍尋都找不到那日的麵具人。”
黎夜槿拉起唐零榆的袖子,手臂上終究還是落了疤,那日的傷口實在太深,唐零榆憑借她高超的醫術也隻能將這傷疤淡化些,卻不能夠做到毫無痕跡。
他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都覺得十分心疼,直到現在他每日去尋月如初,都還是對唐零榆牽掛得很,擔心他離開一步,她會又受傷。
“不用再去尋他了,他定是躲了起來,而且那日你傷他傷得如此重,他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下來呢。”
唐零榆想著傷她的唐青安,說不恨那是假的,總有一日她會找到他,如此作惡的人,居然還能活在這世上,怎麼對得起他以前迫害的那些女子?
不過現下還要將他的事情暫且放一放,先把蠱術學好才是真的,她一直未同陳左說過唐青黛身上的蠱,她也不確定是否真的是蛇蠱,隻是待她學完之後再去尋唐青黛,自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