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零榆猶豫了許久,還是準備替黎沐陽告訴月如初她的心意,這兩人明明都在乎對方,卻不願意說出,黎沐陽對他是男女之情,可月如初對黎沐陽是兄妹之情嗎?
不論是怎樣的情感,他都應該知道黎沐陽為他付出的這一切,應該知道在黎沐陽的心中他有多麼重要。
這個傻姑娘今天奮不顧身的為他攔下毒鏢,改日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傻事來,為他做那麼多,卻還不說出自己的心意,她這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榆兒丫頭,你……”月如初聽到她的話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黎沐陽愛慕他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可從來也沒有人在他麵前直接挑明過。
“你應該能夠知道我所說的意思吧,!身邊的所有人都已終成眷屬,隻有你和沐陽,當然我不是強迫你接受她,你可以有你自己愛慕的人,或許你愛的是一個江湖女子,並不是沐陽,但是同她說個清楚吧,讓她知道她這顆真心下一步應該放在何處。”
“我愛慕的女子……”月如初念著這幾個字,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就像是油鹽醬醋一起打翻,心裏麵五味雜陳。
“若是你有愛慕的女子,你應該知道這種滋味,若是你沒有那便好好想想,可以接納沐陽,她是一個好女子,你絕對會愛上她的。”
唐零榆放下這話轉身出了木屋,看到黎夜槿坐在山中的樹下,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獨自一人顯出幾分蕭索。
她走到他的身旁坐下,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手與他十指相扣,輕輕開口說道,“經過今日的事,我越發的覺得兩個人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多麼難得的,世間多得是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相守的事,天人永隔最是不幸,單相思也讓人心痛。”
水煙兒和他的師兄,黎沐陽和月如初都是擺在身邊活生生的例子,越發讓唐零榆覺得她應該珍惜黎夜槿。
黎夜槿側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摟緊了她將她抱在懷裏,“夜裏風大,這山林中尤為更甚,你可覺得冷?”
唐零榆靠在他的懷中搖頭,“隻要在你的身邊便不覺得冷了,母妃現在去了何處?”
“母妃去宮中說要解決這件事,不能讓我們一輩子被禁足,更不能讓我們受她的連累。”黎夜槿抱緊她,“榆兒,接下來宮中應該會有一番動蕩,先帝遺詔上雖然寫的是黎夜玨繼位,皇後應該不會如此簡單便遵守。
而且這風國人不知道何時派了這麼多人到我們越國,今日還直接攻到月如初這處,下一步應該便是越國的朝廷了。”
唐零榆感受著黎夜槿抱她的力道,知道他又是擔心越國,越國的百姓是他一直放不下的,是他一輩子的束縛。
“我知道你擔心,此刻是內憂外患,先帝去世,皇宮中本就是惶恐不安,風國的人此時趁虛而入,恰好打在越國的軟肋上,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