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揚背後的傷口不能碰,所以隻能洗前麵。
其實他一個人本可以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許辛夷還是自己來比較妥當。
易揚還真的當起了大爺,什麼都要許辛夷親力親為。
許辛夷怒了:“易揚,你要是還這樣,我就不幫你了!”
這人明顯就是來吃豆腐的!
結果那人立刻變身成了演技派:“辛夷,背後的傷好痛。”
就差捂著胸口變成林黛玉了。
許辛夷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終於忍受了他的騷擾,在某人的不懈下,許辛夷全身都濕透了。
好不容易將大爺送出去,許辛夷才開始清理自己。
在醫院這麼多天,他們兩個終於清爽了。
剛出浴室,許辛夷就被人一把抱住。
一開始還規規矩矩,見許辛夷沒拒絕之後,就肆無忌憚起來。
易揚的意思很明顯了,許辛夷心裏掙紮了一下,抓住他作亂的手:“你背後還有傷。”
易揚低低的笑:“不妨礙。”
許辛夷語塞,於是放任他去了。
易揚偷占了便宜,晚上倒是睡的極好,可是許辛夷卻是一夜無眠。
看著身旁的男人,眼神裏還帶著眷戀,也有更複雜的情緒。
終於還是沉沉的歎口氣,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
易揚的身體也漸漸好起來,不過對於許辛夷想離開他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於是在某一天,他們兩個在看電影的時候,易揚突然問:“辛夷,你會離開我嗎?”
許辛夷沉默了很久,才抬頭看他:“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易揚目光沉沉:“別轉移話題,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
許辛夷又是長時間的沉默,而這沉默讓易揚心慌。
“辛夷,你怎麼不說話?”
許辛夷歎了口氣:“說實話,我不知道。”
易揚手裏用力:“什麼叫做不知道?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哪有這麼容易,她還是有很多心結。
“你讓我好好想想可以嗎?”
易揚眼神受傷,將她放開:“好,那你需要考慮多久?”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
之後的時間讓易揚每天都處在會失去許辛夷的恐慌裏,就算每天抱著,依舊無法消弭這種感覺。
看出易揚患得患失,許辛夷隻是緘默,不是她鐵石心腸,隻是有些事情,她真的害怕了。
易揚現在對她很好,可是他害死父親,這才是許辛夷不能原諒的。
不管易揚怎麼傷害自己,在那場大火裏,對他的怨恨就消失不見了。
可那也隻是對自己而言,父親的事,一直都在她心裏隱隱作痛。
她想,她該去看看父親了,回來這麼久,她一直沒敢去看看父親。
她太怯弱了,害怕看到父親變成一塊冰冷的墓碑。
這件事瞞著易揚,自己一個人去的,她不知道父親會不會願意見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在怪自己。
是陸子言跟她一起來的,對於許辛夷心裏的掙紮,陸子言多多少少能探知一點。
但是這件事他不知道該怎麼開解,或者該不該開解。
當然,這件事瞞不住易揚,在許辛夷離開家門的時候,就有人彙報了許辛夷的行蹤。
易揚聽到她去的地方,沉默了。
這件事或許會永遠成為他們心裏的隔閡,而易揚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