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聞庭疲憊地擺擺手，“媽，你別說了，我不會和蘇涵離婚，更不會和沈新柔結婚。”
冰冷的瞳孔浮上一層冰霜，方敏直直地看著穆聞庭：“你難道喜歡上了那蘇涵？”
是嗎？穆聞庭也想知道答案。
“我勸你歇了那點心思，她就是一個災星，遇見她就沒好事。”等不到穆聞庭的回答，方敏壓著怒氣，肺部火燒火燎的。
穆聞庭心頭一跳，試探道：“我不覺得，這兩年她沒有給我造成什麼困擾。”
“哼，我看你是被妖精迷了心智。”方敏冷聲說，“每次遇上她的事就沒了方寸。”
穆聞庭深吸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媽，我十三歲生的那場病是怎麼回事？”
老鷹般銳利的目光投在方敏臉上，讓她一瞬間有些愣怔，為什麼突然問起小時候的事情？那件事她隻想讓它長埋地下。
她抿緊雙唇，深深地看了兩眼穆聞庭，沒有回答。
“十三年前守在我病房外麵的人真的是沈新柔嗎？還有當時究竟是誰救了我？是不是和蘇涵有關？”
方敏眉間褶皺漸深，她終於失去了耐心，心頭邪火高漲：“你就是這樣質問自己母親的嗎？”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而已。”穆聞庭緊繃這麵孔，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方敏站了起來，雙手抱臂，神色倨傲，“蘇涵從來就是一個不祥之人，你最好別執迷不悟，你要想繼續坐好穆氏總裁的位置，就離開她。”
穆聞庭眯縫著眼睛，緩聲道：“如果我要說不呢？”
氣氛劍拔弩張，方敏從來沒想過自己兒子的反骨竟然在這個時候生了出來！
“你寧願要那個女人，也不要自己的父母？不要公司？”方敏氣得臉頰微紅，呼吸緊促，她手指顫抖，心底生出一股後怕。
穆聞庭偏過頭，錯開方敏的目光，卻無意間瞥見一個身影，愣了愣，也不知道蘇涵在那裏站了有多久。
“啪~”
玻璃杯從手中滑落，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人是穆聞庭的媽媽，她不允許穆聞庭和自己在一起。腦海裏隻剩下這一個認知，僅僅是想到這一點，蘇涵的心髒就忍不住收縮，生出陣陣刺痛。
當方敏轉過頭看向樓上的人時，眼底的憎惡絲毫沒有掩藏，她掀了掀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
蘇涵下意識退了兩步，瞳孔閃爍。她緊緊捏著衣角，手心冒出冷汗，腦袋裏隻剩一個想法：她要把自己如今的生活全部撕碎……
恐懼爬上心頭，蔓延至眼底，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怎麼了？”熟悉的嗓音，溫暖的懷抱將她拉回現實，讓落入冰窖的心髒漸漸回溫。
抬頭看見穆聞庭的臉，蘇涵微顫著嘴唇，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兩人的身影投在方敏的眼底，讓她遍體通寒，她捏了捏手指，“聞庭，我知道你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