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蘇涵都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
他們家比較特殊，別人不知道萬芳的厲害，穆聞庭卻是知道的，沒有這個女人，沈家現在的家主恐怕就不是沈新柔的父親做主了。
“媽……”沈新柔期期艾艾地叫了一聲，不敢有絲毫違背和不滿的意思。“若不是蘇涵那個賤人幾次都死不掉，還以此博同情，我應該早就嫁給聞庭了。”
萬芳瞟了她兩眼，有些嘲諷地開口：“她死不掉，你就不能送她一程？”
聽見這話，穆聞庭手背青筋突起，他抬起手，就要推開書房門。
“上次安排的那場車禍陷害她，所有證據都指向是她想要殺我，可是聞庭沒有把她整死反而娶了她……”
其實車禍是萬芳想到主意，可是那次行動失敗了。她也是想借這件事提醒萬芳，如今世事多變，讓她別管這麼多，每次的計劃都沒成功。
“你是在怪我？”
“不，媽，我怎麼會怪你。我知道你是為哥哥好，不想讓蘇涵進我們沈家的門，但是我當初就說什麼來著，選誰都別選聞庭，可你偏偏選擇了聞庭。”
前麵說不怪，其實後麵的意思全都是責怪。
房間裏，氣氛沉默了半晌，萬芳終於歎了一口氣，“既然你覺得是我礙了你的事，那以後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椅子被拖動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穆聞庭轉身閃到旁邊的臥室中，等聽見萬芳離開的聲音，他才緩緩推開門出來，走向書房。
“吱呀~”
“媽，你還有什麼……”
話說一半，另一半便被卡在了喉嚨裏。
相處了這麼多年，沈新柔對穆聞庭的了解還是有的，如今對方渾身帶著煞氣的樣子，她曾經也見過，但不是對著自己。
“聞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沈新柔試探著叫了一聲。
冷漠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甚至更不如。穆聞庭此刻像從黑暗深處走出來的猛獸，隻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獵物。
“我現在你的問題，我希望你都能如實回答我。”薄唇微啟，話語冷漠而疏離，仔細一聽，還帶著意思隱怒和失望。
沈新柔心裏咯噔一下，她知道剛剛的話，他應該是聽見了。
她故作鎮定，咽了咽口水：“恩，你問。”
“你為什麼要設計陷害蘇涵？”
果然。沈新柔心髒猛地停跳，她震驚地看著對方，“我沒有啊。”
穆聞庭眨了一下眼睛，略微偏了一下頭，“還要狡辯麼？剛剛我都聽見了，你和你媽的對話。”
沈新柔再也鎮定不下去，眼淚奪目而出，瞬間打濕她整個臉頰。
嘴唇張合幾次，卻沒發出聲音。
“不說麼？”穆聞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她的臉，猶如看著一件死物，在他眼裏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有血有肉的人，還有一種是他認為的死人，不需要給他們任何回應和眼神。“不說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去知道真相，問你隻不過是比較方便。”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