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姝色心漸起,抓過桌子上的半瓶酒灌了下去。
色膽包天,酒壯慫人膽。
她傾身而下,含住了床上那妖孽的唇瓣。
沒有灼熱,而是一股涼意襲來,這涼意竄入四肢百骸。
意識漸漸抽離,白姝像是中了罌粟的毒一般無法自拔。
鬼帝漸漸睜開了迷蒙的眼睛,意識慢慢回來,懷裏趴著一個小女人。
白姝感受到身下的人在動,一時間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剛才她明明有一種熟悉感,可是那種感覺因為鬼帝突然醒來而被打斷了。
“你在做什麼?”男人沉聲問。
白姝一個翻身裹著被子坐了起來,而鬼帝就那麼紅果果的被暴露在外麵了。
她順手丟了一件浴袍給他:“先穿上。”
鬼帝見她像個渣男一樣裹著被子拂袖而去,一轉身穿戴整齊人模人樣的回來。
白姝雙手背在後麵,紅著臉頰站在床邊上。
鬼帝穿著浴袍,盤腿坐在床上。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來了個老頭,說是要給你治病,然後讓我點了一個香薰,就跑了。那個,我真不是占你便宜,我幫你治病呢。”
鬼帝壓唇一笑,突然從床上起來,拖住她的手腕一帶。
白姝就穩穩地落進了鬼帝的懷裏。
“剛才,那個時候,想起什麼來了?”鬼帝貼著白姝的耳朵問。
白姝臉熱心跳,一秒鍾從占便宜的一方淪為了被占便宜的一方。
“你到底是誰?”
“如你所想。”
“你到底是我的什麼人?”
“如你所想。”
“那孩子們的媽媽是?”
“你不是已經想起來了嗎?”
白姝被鬼帝盯得無處遁形,她猜測了很久,記憶的碎片在腦海裏掙紮了很久。
但那些過往就像舊電影一樣不真實,當從他口中得到證實以後,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鬼帝摟著白姝的腰,將她的身體稍稍推開一些,好讓自己看得更仔細一些。
“你若還想走,我放你走,等你想回來的時候,再回來,我和孩子們都在那裏。”
男人說得動情,白姝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真的是沈戀熙?是孩子們的母親?”
“嗯。”
“我......”
白姝把自己關在了屋裏,不吃不喝不睡,她要努力把那些碎片記憶拚好。
可是越是努力,腦子裏就越亂。
她會下意識的去保護那個男人,她會打心底裏想念那兩個孩子,這足以說明她離不開他們。
至於其他的,那些想不起來的東西,不想也罷。
想通了的白姝,宛若新生。
不,她已經知道了自己不叫白姝,她記憶深處的自己叫沈戀熙。
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沈戀熙換上了一身及膝套裙,胸口繡著幾個字“橙天高中。”
她從樓上下來,一直往外走,大門旁邊有兩個雋永的大字“竹苑。”
兩個孩子和一隻小雪狐,正在草地上嬉鬧奔跑。
“甜甜,你過來。”樹蔭下的男人朝她招招手。
沈戀熙笑著小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