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最後還是拗不過某人的淫威,自己把褲子給脫了。
“這麼笨,連上藥也不會?”喬慕北拉過椅子正對著她在床旁坐下。
沈戀熙此刻被迫張開著兩條腿,那不長眼的木片劃傷的地方偏偏在大腿內側,兩隻腳踝又被人抓在手裏不放。
沈戀熙紅著臉,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姿勢,很羞恥的好嘛。
“別動。”沈戀熙剛想收腳,男人簡短的兩個字,沒有任何的前奏和尾音,帶著迫人的氣勢。
男人骨節分明的指間捏著一根棉簽,細細的拂掉了沈戀熙剛才胡亂撒在上麵的藥粉。
用兩根棉簽沾了消毒液輕輕地擦了上去,如果說沈戀熙剛剛是鬼畫符一樣亂撒一通,喬慕北現在就像是在精雕細琢一件藝術品了。
男人專心致誌地處理著傷口,濃黑的睫毛半明半暗地掩映了清明的眸子,骨節分明的手,似乎還暗暗地吹了一口腳踝處的傷口。
大腿內側的傷處理好了,已經拉過被子蓋住了大腿,沈戀熙就這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
“今天工作室有人鬧事了?”喬慕北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料想田野已經跟他主子彙報過了,沈戀熙就一五一十地說了,自然地把她打人和訛人的部分給隱去了。
跟喬慕北這種大魔頭相比,她幹的那點事兒隻能算是惡作劇吧。
“小事,嗯?”
鼻音,她聽到了濃重的鼻音,每當喬慕北說這個字的時候,就表示他對答案不滿意。
沈戀熙目光湛湛地看著喬慕北的眼睛,眨眨眼,再眨眨眼。
喬慕北看著小丫頭緊抿的唇線,眯了眯眼睛。
沈戀熙見男人已經擦完了藥,放開了腳踝,趕緊火速地把褲子提了起來,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聽說你今天出去給我認了個兒子回來?”喬慕北似笑非笑地問。
“兒子?”沈戀熙沒反應過來,她今天連小孩子都沒碰到一個,什麼時候幫他認幹兒子了?
她懵懂地搖搖頭。
“給人家當爸爸的感覺怎麼樣,嗯?”
沈戀熙恍然大悟,彪子叫她爸爸的事情田野都跟喬慕北說了。
這是什麼暗衛啊,是隻鸚鵡吧,這麼細節的事情都不放過。
“嗬嗬嗬,不是不是爸爸,口誤口誤。”
“嗯?”顯然喬慕北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他是叫我爸爸來著,我不是沒答應嘛,後來他都叫我姑奶奶了,咱們還長了一輩兒。”
沈戀熙暗自帶上了喬慕北,她是姑奶奶,他不久是姑爺爺嘛。
誰知人家根本不買賬,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沈戀熙,好像在說編,我就看著你往下編。
沈戀熙有些發怵,舉手投降。
“我再也不當人家的爸爸了行嗎,你才是爸爸,我叫你爸爸。”
喬慕北呆在了那裏,沈戀熙以為人家還還滿意,抱著被子隻露出個腦袋看著某人。
聽到爸爸兩個字,喬慕北收拾藥的手一頓,小腹一緊,發出的聲音也悶悶的。
“睡覺。”
沈戀熙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火速鑽進了被窩裏。